凌夜拉着苏晚晴离开茶舍，刚走到街边，苏晚晴包里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她疑惑地拿出来一看，屏幕上瞬间弹出几十条微信消息和未接来电提醒，几乎全都来自公司的助理、下属以及几个关系密切的合作方。
“怎么了这是？”苏晚晴吓了一跳，连忙点开最新的一条语音消息。
助理小陈焦急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苏总！您总算接电话了！出大事了！公司的网络全瘫了！不是我们一家，好像整个CBD片区都出问题了！电话也时断时续的！我们跟恒远的视频会议刚开到一半就断了，对方王总都急了！技术部查不出原因，说是运营商骨干网可能出故障了！”
紧接着又是几条其他同事和合作伙伴的消息，内容大同小异，都在询问网络异常和联系不上的事情。
苏晚晴愣住了，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四周。果然，街边不少行人都拿着手机，一脸困惑地摇晃着或者重启，显然也遇到了信号问题。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里，有人正大声抱怨着WiFi断了。
“大规模网络故障？”苏晚晴皱起眉，这倒是少见。
而站在她旁边的凌夜，在听到“整个片区都出问题了”这句话时，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一个极其不妙的猜想浮上心头。
不会吧……难道……
他立刻试图感应覆盖在别墅路由器上的那件肚兜。
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他眼前一黑。
那肚兜……确实还在兢兢业业地发挥着“干扰”和“增强”的作用。但其覆盖范围……似乎、好像、可能……因为无人操控，加上这玩意本身位格太高，它那扭曲空间、屏蔽能量监测的无形力场……不小心……扩散得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从一个别墅……扩散到了方圆几公里……
并且，其“增强特定频段电磁波”的附带效果，似乎也和现代通信基站的频段发生了一些不可预知的奇妙化学反应，导致的结果就是……大片区域的正常信号被干扰、压制甚至覆盖了。
简而言之——他好像一不小心，用一件洪荒先天灵宝（的碎片），把市中心一大片区域的网络和信号给……整瘫痪了。
凌夜：“……”
他现在只想立刻冲回别墅，把那惹祸的肚兜收起来。
“凌夜，你怎么了？脸色好像有点难看？”苏晚晴处理好紧急消息，一抬头就发现凌夜表情僵硬，不由得关心道。她还以为凌夜是在为刚才茶舍的事情后怕。
“没……没什么……”凌夜干笑两声，强行镇定，“可能就是有点饿了。”他默默把“我用肚兜把市中心网络搞崩了”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这要是说出来，估计苏晚晴会以为他疯了。
“饿了？那正好，我知道附近有家很不错的私房菜，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感谢你今天救我于水火！”苏晚晴笑着说，晃了晃手里那根已经开始滴水的黄瓜，“顺便把这个‘千年灵物’解决了？”
凌夜此刻哪还有心思吃饭，他只想赶紧回去抢救网络。但直接拒绝又显得很奇怪，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行……吧。”
两人朝着苏晚晴说的那家私房菜馆走去。一路上，凌夜的神念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空间中那紊乱而无处不在的干扰力场，以及无数凡人焦躁不安的情绪。
他的良心（如果咸鱼还有的话）隐隐作痛。
同时，他也“看”到了更远处，一些特殊的车辆正在朝着信号紊乱区域的边缘驶来——显然是通讯公司和技术部门的人赶来抢修排查了。甚至还能感知到一两股属于低阶修士或异能者的微弱能量波动，也在外围谨慎地探查，估计是龙渊或者其他类似组织的人被这异常事件吸引过来了。
麻烦越来越大条了。
必须尽快解决！
私房菜馆环境雅致，但因为网络和信号问题，无法扫码点餐，也无法电子支付，老板只好拿出尘封已久的纸质菜单和POS机，所幸电话线还能用，POS机刷卡勉强成功。
这顿饭，凌夜吃得食不知味，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如何在不引起更大动静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把肚兜的力场收回来。
直接远程收回？距离有点远，而且力场扩散后不太稳定，强行收取可能会引起更大的空间涟漪，说不定会触发更严重的后果。
那就只能……稍微调整一下力场的参数？让它从“无差别干扰”变成“精准屏蔽”？
可这需要极其精细的操控，隔着这么远距离微调一件先天灵宝的力场……就算他是圣人，也有点棘手。毕竟这肚兜不是他的本命法宝，更像是“借”来用的，契合度没那么高。
一顿饭在凌夜的心不在焉和苏晚晴关于公司业务的偶尔电话（信号时好时坏）中结束。
结账出门，凌夜立刻对苏晚晴说：“我忽然想起家里炉子上还炖着汤，得赶紧回去看看！”
苏晚晴：“？？？”你一个看起来根本不会做饭的人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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