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王凡才真正松了口气。
白璃在源珠空间,是他最大的底牌和牵挂。现在,他必须尽快恢复自己的伤势。
他盘膝坐在干草堆上,动作牵扯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从怀里摸出仅剩的两块中品灵石和几块下品灵石。
他拿起一块下品灵石握在左手,运转《引气诀》。这一次,突破到炼气二层后,吸收灵气的速度明显快了一丝,效率也提高了不少。丝丝缕缕精纯的灵气顺着经脉流入干涸的丹田!滋养着受创的身体,尤其是内腑的震伤,在灵气的温养和腐骨草药力的作用下,缓慢修复着。外伤的疼痛也减轻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王凡就在老田头的草棚里安顿下来。白天,他强忍着伤痛,帮老田头干些力所能及的轻活!整理柴火、打扫院子、甚至坐在田埂边帮忙看着鸡鸭别糟蹋了秧苗。
虽然动作笨拙缓慢,但他态度诚恳,让老田头很是欣慰。
隔壁的赵婶嗓门大,热心肠、喜欢蹲在村口大槐树下抽旱烟的,李老根、还有几个半大孩子如狗娃、二丫,也都渐渐熟悉了这个沉默寡言,但手脚勤快的受上后生。
傍晚收工,王凡坐在老田头的小院里,听他和李老根、赵婶唠嗑。
李老根最爱讲十里八乡的“秘闻”:“嘿,你们听说了吗?镇西头老刘家那小子,前阵子不是被一个路过的仙师说有点灵根,带去测试了吗?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测灵石屁都没亮一个!那小子回来哭得哟,他爹娘那脸色,啧啧,跟死了亲爹似的!
白给那仙师塞了半袋子白面!” 赵婶则神神秘秘:“还有东村那个王赖子,仗着有个远房表亲在镇上的武馆当学徒,整天偷鸡摸狗,前儿个偷看孙寡妇洗澡,让人家爷们儿拿扁担追着打,裤子都跑掉了!哈哈!” 王凡默默听着,脸上适时露出惊讶或好笑的表情,心里却对这些凡俗琐事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同时也对“仙师”“灵根”这些词留了意。
王凡对老田头认识的草药很感兴趣。老田头便带着他在附近山林边缘转悠,王凡不敢深入,怕遇到追兵或野兽,指给他看:“喏,这个叫‘三七草’,叶子捣烂了敷伤口,止血贼快!…那个是‘车前草’,煮水喝能利尿…哎,那红果子可不能碰!‘蛇灭门’,剧毒!以前老张头家的牛啃了一口,没半个时辰就蹬腿了!” 王凡学得很认真。
这些看似普通的草药知识,在特定环境下可能就是保命的关键。
他甚至还悄悄挖了一些“三七草”的根茎备用。
老田头年轻时也走南闯北过,给大户人家当过护院。
晚上,他借着昏黄的油灯,给王凡讲些“江湖见闻”:“那年押一趟镖去府城,路过黑风岭,那真是土匪窝啊!
我们镖头塞了足足二十两买路钱才过去!府城里那些大老爷,看着光鲜,背地里…唉,不提也罢。还是咱这山沟里清净!” 王凡听得入神,这些凡人的经历,也让他对这个世界底层的情况有了更多了解。
王凡伤好一些后,力气恢复不少。他主动帮赵婶家修好了漏雨的屋顶,帮李老根劈柴火,乐得李老根直夸他“好后生”。狗娃和二丫也喜欢找他,因为他会用草编蚱蜢和小笼子。
作为回报,赵婶时常塞给他两个煮鸡蛋或一块烙饼,李老根把自家种的脆萝卜洗干净给他当零食。
这种朴实而充满烟火气,让一直紧绷神经、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王凡,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安宁和温暖。
他身上的外伤在灵气滋养、腐骨草和三七草的作用下,以远超常人的速度结痂愈合,内伤也好了七七八八。
炼气二层的修为彻底稳固下来,丹田内的混沌灵力比刚突破时浑厚凝实了不少,虽然离二层中期还很远,但总算不再是风中残烛。
他每天都会抽空意念沉入源珠空间查看白璃。
在二十倍时间流速和精纯灵气环境下,白璃的气息比刚进来时平稳了许多,冰冷僵硬的身体也明显柔软了,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至少伤势没有恶化,甚至本源深处那丝微弱的生机,似乎极其缓慢地复苏。这让王凡心中大喜。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天傍晚,王凡正帮老田头,把晾晒的干菜收进屋里,村口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犬吠声。两人疑惑地走到院门口张望。
只见几个穿着镇上衙役服饰、但气质明显彪悍凶狠的汉子,和一个穿着绸缎长衫、有个叫师爷的人,正挨家挨户地盘问着什么。
他们态度倨傲,不时推搡村民,引得一阵鸡飞狗跳。
那师爷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似乎画着图像。
他走到老田头邻居家门口,大声喝问:“喂!老头!见过画像上这个人没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受了重伤!可能还带着只白毛狐狸!”
王凡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画上的人,正是他自己!夜鸮的人,果然没有放弃追查!他们竟然动用了官面上的力量,开始搜村了!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隐在门框的阴影里,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看来蛰伏的日子,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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