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群煞星消失在村口,村子才恢复了生气。
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多在咒骂这些凶悍“猎户”的扰民。
老田头关上院门,重重叹了口气,走到王凡身边,压低声音,眼神复杂:“后生…你…”
王凡知道瞒不过这位人老成精的长者,带着深深的歉意:“田伯,对不住…给您惹麻烦了。
那些人…不是善茬。我…我怕是得走了。”他半真半假,暗示追兵背景可怕。
老田头看着王凡肋下,绝非普通野兽能造成的恐怖伤痕!
再想想刚才那些人,身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心中已然明了。
他重重拍了拍王凡没受伤的左肩,浑浊的老眼豁达了一丝担忧:“唉…这世道…老头子不问,你也甭说。这草棚…你想走就走吧。自己…千万小心!”
“田伯大恩,王凡记下了!”王凡郑重地躬身。
接下来几天,王凡更加深居简出,抓紧恢复。
“白天,他默默帮老田头劈柴、码柴、清扫院落。”赵婶送来的鸡蛋和杂粮饼,他每次都真诚道谢。
李老根叼着旱烟袋在院门口吧嗒时,王凡就安静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听老人讲古代故事,狗娃举着王凡新编的草蚂蚱,神秘兮兮:“凡哥!后山坳的‘灯笼果’快熟透了!甜!不过…靠深水潭那边,雾可大了,我爹说里面有吃人的‘雾鬼’!上次隔壁村的二愣子进去,迷糊了一天才转出来,吓傻了!”二丫抱着个破布娃娃,小脸严肃:“嗯!雾鬼会学人说话,骗人进去!”王凡笑着点头,心中却牢牢记下:异常浓雾区域,疑似天然迷阵或灵气汇聚点?或许是机会,也可能是险地。
李老根嘬着烟嘴,慢悠悠:“后生,你问那治蛇毒的‘鸡爪藤’?它边上有时候长着一种矮草,开蓝花,不起眼,但根挖出来嚼烂了,敷在淤肿的地方,散瘀快得很!
俺们叫它‘蓝星草’,比镇上的跌打药还灵光!”王凡用心记下,混沌源珠空间需要更多植物样本。
赵婶的大嗓门是天然广播站:“哎哟喂!你们猜怎么着?村东头老光棍李二麻子,昨儿个想偷摸翻孙寡妇家墙头,结果踩塌了人家晾咸菜的架子,摔了个大马趴!让孙寡妇拎着扫帚疙瘩追得满村跑!那叫一个热闹!哈哈哈!”田伯和李老根听得直乐。
王凡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闹剧,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喘息,也更觉凡人日子的鲜活。
王凡的外伤在灵气滋养、腐骨草和“三七草”的作用下,结痂脱落,新肉长出,内伤痊愈。炼气二层的修为彻底稳固,混沌灵力凝实流转。他意念沉入混沌源珠空间。
空间内二十倍时间流逝。白璃蜷缩在精纯灵气中,变化显着:雪白毛发莹润生光,呼吸平稳悠长。
“体内,那股狂暴的冰寒力量,被混沌灵气抚平压制,虽然本源伤势依旧沉重,但那丝微弱的生机正在顽强复苏。”
她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仿佛随时会醒来。王凡悬着的心,终于安稳大半。
平静只是表象。王凡深知,鼠须汉子那伙人扑空后,定会卷土重来,或在更外围撒网。他必须离开。
深夜,月朗星稀。王凡悄然起身。换上深色粗布衣,将鬼头大刀用布缠好背起。
意念一动,将沉睡中气息安稳的白璃小心挪出,用厚棉布仔细包裹,温热的身体紧贴胸口,系牢。这无声的依偎,给了他莫大的力量。
他走到老田头屋前,将两块下品灵石和一包精心炮制的止血化瘀草药,轻轻放在门槛内。
对着那扇门,深深一躬。无言的告别。
随即,他如夜行的狸猫,敏捷翻过土墙,没有走向村口,而是借着月光,沿着村后那条隐秘山脉的兽径,悄然潜行。身影很快融入沉沉的夜色与连绵的山影之中。
草垛村的短暂温暖已成过往。王凡带着沉睡的希望,再次踏入危机四伏的茫茫山林。前方,是未知的险途,也是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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