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坠龙渊归来,那处的凶险与收获便如烙印般刻在王凡心头。
一回禁地山谷,他先将采集的地火晶样本交由孙大力转交任务殿,随即紧闭木屋,意念沉入混沌源珠空间。
源珠空间内,精纯的混沌灵气如薄雾般缭绕。
养魂木的嫩枝泛着柔和的翠绿光晕,持续滋养着白璃所在的光茧,那光芒相较之前,似又稳定明亮了几分。
王凡取出从古修骸骨旁得来的那颗灰扑扑石蛋。
它依旧毫无气息,布满裂纹,瞧着毫不起眼。
他试着将一丝混沌灵力探入其中,异变却在触及的刹那骤然发生。
石蛋猛地一震,表面细密的裂纹瞬间亮起赤金色光芒!一股微弱却无比精纯、带着古老蛮荒气息的生命波动,如沉睡的火山般从蛋内苏醒,贪婪地吞噬着王凡输入的混沌灵力,仿佛久旱逢甘霖。
“竟有生命?!”王凡又惊又喜,立刻加大灵力输出。
灰蒙蒙的混沌灵力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注入石蛋,蛋壳上的赤金裂纹愈发耀眼,宛如流淌的熔岩。
“咔嚓、咔嚓……”细密的碎裂声接连响起,蛋壳上的裂纹迅速扩大、蔓延。
王凡屏息凝神,既紧张又期待地注视着——能在坠龙渊煞气核心埋藏不知多少岁月而不毁,这石蛋里孕育的生命绝非凡物。
一声轻响,一块蛋壳被顶开,一只覆盖着湿漉漉、细密赤金色鳞片的小爪子探了出来。
紧接着,另一只爪子也伸了出来。
两只小爪子奋力扒拉着蛋壳边缘,一个小小的脑袋艰难地钻了出来。
小家伙形似幼狮,却更显神骏。
通体覆盖的赤金色鳞片,像流淌的火焰与熔金;头顶有两个小小的鼓包,显然是未成形的龙角雏形;一条覆着细鳞的尾巴无意识地甩动着。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眼睛,如两颗纯净的红宝石,初时带着懵懂与迷茫,可在看到王凡的意念化身、感受到周围浓郁的混沌灵气时,瞬间漾起亲近与依赖的光芒。
“嗷呜~”一声稚嫩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轻吟响起,似龙吟又似雏凤清鸣。
王凡心神剧震,这形态与气息,让他瞬间想起玉简中模糊记载的上古神兽形象——玄火离麟!那是身具真龙与麒麟血脉的顶级神兽,天生掌控离火,成长潜力无穷。
“小家伙……”王凡的意念满是惊喜,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触小兽湿润的鼻尖。
小兽不仅不躲,反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浑身暖得像个小火炉。
它本能地亲近这赋予它新生、气息温和包容的混沌灵力。
王凡立刻从源珠空间储备的灵药中,挑出几株含温和火灵力的“赤阳草”,以混沌灵力包裹炼化成精纯的赤红色药液,送到小兽嘴边。
小兽嗅了嗅,当即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贪婪舔舐,赤金色的鳞片光泽更盛,气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稳定、壮大。
“以后,你就叫‘玄离’吧。”王凡望着这赤金小兽,为它定下名字——取自玄火离麟之意。
正沉浸在喜悦中,屋外传来柳小翠清脆的声音:“小师叔!您在吗?我给您送新熬的‘养神羹’来啦!加了坠龙渊采的火纹阴草,孙小果师姐说对恢复心神特别好!”
王凡退出源珠空间,打开屋门。
柳小翠端着食盒,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地往屋里瞟:“小师叔,您闭关好几天了,气色看着真好!”
“嗯,略有所得。”王凡接过食盒,香气扑鼻,“替我谢谢小果师侄。”
“嗨!谢啥!孙师姐可崇拜您啦!”柳小翠笑嘻嘻道,“您是不知道,她现在逢人就说坠龙渊多凶险,小师叔祖多神勇,说得比说书的还精彩!内门好些师姐都跑来打听呢!”
王凡无奈摇头,孙小果这大嘴巴……
“哦对了!”柳小翠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小师叔,您听说没?赵天龙那个阴阳头,现在天天戴着斗笠,连睡觉都不摘!他那个跟班钱豹更惨,上次在膳堂偷吃灵兽肉被李铁柱师叔抓个正着,罚他给灵兽圈扫一个月粪!现在大家见了他都绕道走,叫他‘扫粪豹’!哈哈哈!”
还有这事,让王凡也忍不住笑了。
稍后,王凡带着对《混沌衍体术》新境界的体悟,以及关于玄离的疑问(隐去石蛋来源),来到石敢当静室外求教。
石敢当听完王凡对引煞淬体的疑问(隐去坠龙渊细节,只说法理推演)和肉身变化的描述,眼中精光一闪:“混沌衍体,包罗万有。
煞气为浊阴,地火为纯阳,阴阳相济可淬炼己身,此路可行,但凶险异常。
你既有所悟,当循序渐进,以地火晶为引,切莫贪功冒进。”
他并未深究王凡如何推演出此法,只给予肯定与警示。
“弟子谨记。”王凡心中大定,又试探着问:“师尊,弟子曾在古籍残篇中瞥见,说上古有异兽,形似狮麟,赤鳞金瞳,天生控火……不知那是何种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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