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楼梯平台上,只剩下欧阳老师、王校长、艾克、艾雪以及杨阳、胖哥、何大力、包雷、老夫子几人。
王校长走到艾克和艾雪面前,目光落在艾雪依旧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充满了歉意和后怕:“艾雪同学,多亏了你……你的警觉和勇敢,才避免了一场可怕的意外。你……”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艾雪是如何预知危险的,但最终化作了深深的感激,“你是个了不起的妹妹!”
他又看向艾克:“艾克同学,受惊了。你放心,学校一定会加强管理,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安心准备比赛,我们都期待你的表现!”
欧阳老师也红着眼眶,上前紧紧抱了抱艾雪,又拍了拍艾克的肩膀:“没事了,孩子们,没事了。都过去了。”
艾雪靠在艾克身边,感受着校长和老师的关心,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一阵巨大的疲惫感袭来,她下意识地将身体更多的重量倚靠在艾克身上。
艾克稳稳地扶着她,对校长和老师郑重地道谢:“谢谢校长,谢谢欧阳老师。”
王校长点点头,又赞赏地看了看杨阳等人:“你们几个,做得非常好!团结同学,见义勇为,反应迅速!是真正的男子汉!学校会给予表扬!”说完,他和欧阳老师才转身离开,去处理后续事宜。
楼梯间终于恢复了宁静。夕阳的余晖透过高处的窗户斜斜地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艾雪,你没事吧?”杨阳关切地问。
“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何大力心有余悸。
“包雷,你刚才太帅了!跟法官似的!”胖哥由衷佩服。
包雷推了推眼镜:“职责所在。”
艾雪摇摇头,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露出了一个疲惫却安心的笑容:“我没事……谢谢你们……”她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可靠的朋友,最后落在艾克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言的依赖。
艾克低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心疼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温柔地揉了揉艾雪的头发,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都过去了。有我在,以后没人能欺负你。”
艾雪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温暖和艾克话语中的坚定,鼻子一酸,但这次她没有哭,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圆圆”,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风波平息后的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紧张过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尘埃落定的安心。艾克扶着艾雪,在杨阳、何大力、胖哥孙野、老夫子包雷的簇拥下,回到了男生宿舍。艾雪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身体还有些虚软。
“艾雪,坐这儿休息会儿。”艾克将自己的床铺让出来,扶着艾雪坐下。他的床铺收拾得干净整洁,蓝色的床单泛着洗衣液的清香。
艾雪顺从地坐下,抱着她的“圆圆”,仿佛抱着一个巨大的安慰源。刚才极速奔跑和激烈对峙消耗了她太多体力,此刻坐在艾克熟悉的气息里,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弛下来。
艾克看着妹妹略显疲惫的样子,转身从自己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轻轻放在了艾雪身边的床铺上。
正是他的那只系着蓝色小领结的熊猫玩偶——“团团”。
“圆圆”和“团团”终于再次相聚,只不过这次的地点,是在艾克的床上。
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熊猫玩偶并排坐在一起,憨态可掬,圆滚滚的身体挨着彼此。一只戴着精致的粉色蝴蝶结,另一只系着优雅的蓝色小领结,仿佛一对盛装出席的小绅士和小淑女。在男生宿舍略显硬朗的环境里,这两团毛茸茸、软乎乎的黑白身影,瞬间带来了一种奇异的温暖和柔软。
“哇——!”
何大力第一个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床上的两只熊猫,“我的天!艾克!艾雪!你们这两只熊猫……也太像了吧!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就是戴的东西不一样!”
胖哥孙野及包雷也凑近脑袋,仔细端详:“真的哎!这大小,这毛色,这圆溜溜的眼睛……啧啧,一模一样!要不是一个戴蝴蝶结一个戴领结,我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团团”圆鼓鼓的肚子。
老夫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严谨的审视,他微微俯身,像个生物学家在观察稀有物种:“确实。从形态学角度看,其体态比例、面部特征、绒毛质感均呈现高度一致性,符合标准化生产模型。区分特征仅在于颈部的装饰物——雌性标识(粉色蝴蝶结)与雄性标识(蓝色领结)。这显然是一对设计精良的‘情侣款’或‘兄妹款’玩偶,具有极强的象征性和情感连接意义。”他的分析一如既往地带着学术气息,但语气里也掩不住惊奇。
杨阳看着那对依偎在一起的熊猫,再看看并肩坐在床边的艾克和艾雪,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感慨。这对“兄妹”,连同他们的玩偶,都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强大的纽带紧紧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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