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方小哥这马不错啊!油光水亮、肌肉鼓鼓的,一看就是仔细喂养的。”
领头推着二八大杠过门槛的李抗战看到方源胯下的追电先是眼睛一亮,接着意有所指的夸道。
明白眼前这位李副所长在旁敲侧击打听自己家庭情况的方源也没打算遮着掩着,自己辖区的父母官之一,往后少不了打交道,故意隐瞒总有被戳破的那天,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反而能落个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印象。
“李所长说笑了,早年方家家境确实殷实过一阵。不过那都是爷祖辈的事了。
我父亲是进步青年,建国后就跟二房、三房分了家。
说到底也是身不由己。
毕竟出身这种东西又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对吧?”
方源骑在马上,脸上并无出身资本家家庭就低人一等的觉悟,也没有展露出一丝一毫怀恋爷祖风光的迹象。
有的只是面对现实,从容不迫的温和笑意以及坦然。
正是这份坦然面对的态度,反而让正在打量他的李抗战高看他一眼,顺着话音点了点头:
“出身寒微不是屈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老人家也说过虽然资产阶级是要被消灭的,但资产阶级分子还是要改造过来的嘛!
小伙子,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虽然这话安慰的成分居多,但方源听在耳中到底是高兴的。
人都是社会性的,没有人喜欢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
此刻方源只能在心底庆幸,还没到那疯魔的10年时期,目前社会对自己这样的资本家后代虽然看不惯,但勉强能接受。
还没到喊打喊杀、你死我活的地步。
说起来,要不是他老子方礼去年被举报成右派,成分问题被翻旧案,其实他也曾有机会成为干部子弟的。
50年海子里边曾出具过一份【关于划分农村阶级成份的决定】,对于少年儿童和青年学生,一般不划分其阶级成份,只划分其家庭出身。
也就是说彼时虽然方源他爷爷是资本家,方源他爹方礼的家庭出身会被认定为资本家家庭出身。
但方礼本人的成分则要根据其自身的职业、经济来源等情况来确定,比如他参加工作,成为工人、干部,其成分就是工人、干部。
再到方源,就是彻彻底底的干部家庭、工人子弟了。
他老子方礼文青归文青,但当年选择站队的时候难得清明了一回。
建国后坚定的跑到对面的其他两房划清了界限,选择在老爷子带着全家出逃的时候留在国内。
并且积极配合改造,不仅将方家在娄氏钢铁厂的股份全部捐出,就连前门大街的八间商铺也如数上交,配合国家的公私合营。
自己只在后勤部门做一点文案工作安心生活。
好在当时的领导看他识趣,也没心安理得的全盘接收,容易落人口实不是?
不仅给他保留了工作,还一视同仁的将这些股份、商铺的分红一分不少的给他。
得益于这些分红,这些年方家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有滋有味。
方源他老子方礼也因为自己有工作的原因,成了干部,甚至上边看他这么配合还给了他一个组织身份,就是级别不高,小透明一个罢了。
只可惜,57年也就是去年秋,因为上级单位要求轧钢厂必须按照比例揪出隐藏在厂里的“右派分子”,本就因为拥有大量分红被周围人眼红的方礼就这么水灵灵的被人从队伍里拎了出来,狠狠批斗了三天。
接着送到清河农场改造。
其家庭成分问题也被翻了旧账,说他是隐藏在队伍里的坏分子。
得,“资本家的狗崽子”这顶帽子就这么狠狠扣在了方源的头顶上,导致正在上高三的方源被学校连夜开除,连张肄业证都没拿到。
这要是五九年,哪怕再困难方源也能趁着30万人被翻案的东风,给他老子把这顶帽子摘了。
了不起,撒币么,手握第三轧钢厂两成股份分红外加前门大街8家商铺分红的方家就是这么豪横。
“只可惜......算了,人死如灯灭,还想这些做什么?”
方源摇了摇头,一记扬鞭示意李抗战以及身后的两名公安民警跟在后头,朝南锣鼓巷方向去了。
......
“误会了,误会了不是?”
可能是顾及辖区派出所副所长的在旁的原因,街道办这边负责南锣鼓巷片区的干事脸上,笑容显得特别真诚。
说着就带头将几人往95号的正门处引,边走边解释:
“说起来小方去天津的介绍信还是我给开的呢,我怎么会干这种糊涂事?”
“当时是街道分发的任务,让我们每家每户尽可能动员不少于5斤的铁器,到时候一起送到轧钢厂。
刚好你们院子里人都在,我也是一片好意跟院里几个管事大爷把小方你家的情况交代了一下,毕竟往后你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这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就想着让人家多照顾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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