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一旁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的阎埠贵,则坦然地多,虽然旁边老哥俩心里的算计他心里门清,但自己在院里的话语权本就不多。
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分了方家厨房里的两罐好酒,铲了院子里的几十株名贵花草换钱以及巴结领导用了。
至于吃喝,还是那句话——法不责众,跟贾家那几口子贪心的,住人家屋子、用人家私人物品不在一个层次。
想到这里,阎老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角余光略过身旁面无表情的老易以及战战兢兢的刘二胖,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让你们贪心,能历经蛮清、民国、鬼子三朝不倒还活成人上人的方家,也是你们几个棒槌能算计的?”
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旁边两个老伙计是个什么成色,作为打小跟着父辈在酸醋铺子里迎来送往的阎埠贵岂会不知?
易中海拿贾家当投石问路的石子儿,他阎埠贵又何尝不是拿易中海当试探方家底细的过河卒?
但凡方家此次被易中海一伙人拿捏住了,自己作为院子里的三大爷无论如何也能分润一口。
就是没想到......
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自己眼底的炽热之色,阎埠贵赶紧低了低头,扯了一把头上的毡帽,让自己瘦弱的身形显得再无人注意一些。
“两位能做主的领导都在,有话小子索性就敞开说了,要是有说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手里捧着一杯牡丹青花白瓷的茶杯,正要送到嘴边的王凤霞听到跟前滑不留手的“苦主”开口,知道终于要说道正题了,赶紧挤了个笑容道:
“有什么条件小方尽管开口,这次是我们街道办这边办的差了,这回一定给你个交代。
人民当家作主的年代,哪能这么给老百姓办事呢!”
语气很诚恳,但重点还是强调了一下“人民当家做主”以及“给老百姓办事”。
“潜台词就是如果条件谈不拢,那就自动把我踢出“人民群众”以及“老百姓”的队伍,想把一个普普通通的盗窃案,演变成穷苦大众跟资本家的阶级对立呗?”
方源摸了摸鼻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想不到前世我八代贫农,黄袍加身、一世牛马的苦哈哈,好不容易过了几年中产的富裕生活,居然就走到了成为专政对象、人民群众对立面的地步。
还真是讽刺啊!
在场除了刘海忠那个棒槌,都不是什么蠢人。
果然,王主任话音刚落,人群外围的易中海以及阎埠贵忽然眼神一亮,主要责任人的孙干事也突然挺直了腰板,晃动了一下从下午开始一直僵直到现在的脖子,看向葡萄架下面脸色落入阴影之中的方源也带上一丝审视的笑意。
好在王凤霞对面的李抗战可能是看一院子大人欺负一个刚死了爹妈的18、9的少年,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伸出手指关节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王主任,咱们还是就事论事,尽快解决为题。
一码归一码,人家小方也是回到自己家院子被盗,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才把你们街道的同志给叫过来了。
说明人家还是相信我们政府的嘛!
再一个,人家小方身上还带着热孝呢。”
李抗战说这话的时候,还朝着方家正堂的两个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王凤霞注意尺度,点到为止即可。
他也不敢反驳王凤霞的话,上头的态度就是这样,资产阶级分子争取归争取,但群众地位也是真的低。
今天他李抗战要是为方源解释的多了,回头到了所里估计政委就要拉他谈话,怀疑他立场问题了。
王凤霞顺着李抗战的提醒抬了下头,看到神案上方父方母的时,也是瞳孔一缩,赶紧偏了下头。
人都是复杂的,哪有那么纯粹。
尽管王凤霞本意还是想着压服方源,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证自己负责的辖区内“平安无事”。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父母刚死,自己又是被盗的苦主,这样子被自己一伙人“欺负”,哪怕他是资本家后代。
这事办的,多少也有点上不了台面,容易让人诟病。
但......
王凤霞抿了抿嘴唇,还是压下了心底的那丝同理心看向方源道:
“既然这样,我提个意见,小方看看能否接受。”
方源也想看看这个所谓的“盖子王”底线在哪,于是抬手浅浅抿了下手里的茉莉花茶作洗耳恭听状:
“王主任不妨说说看。”
”我们街道办这边的意思呢,就是让贾家按照你那份名单上损失的物品照价赔偿,一分都不少你的。
回头再让你们院里的大爷主持开个全院大会,让贾家婆媳当众给你赔礼道歉,并且保证给你这院子恢复原样。”
眼见方源眼底闪过嗤色,王凤霞又补充道:
“此外,他们三个管事也有管理失职、偏听偏信的过失,我让他们每人给街道上交800字的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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