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方源意念一动,进了空间。
给备长炭带了两个刚出锅的大肉包子,还有一身他特意托人买的碎花过膝裙。
“新衣服!”
小东西接到裙子,眼睛亮得像星星,举着新裙子在茅草屋里开心地转了好几圈,裙摆飞扬,像一只花蝴蝶。
看着她纯粹的笑脸,方源连日来的阴郁也散去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地跟着上扬。
这几天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人,他抽不出空,也只有晚上这会儿才能进来陪她说说话。
好在小家伙自小在山里独居惯了,一个人也不觉得害怕。
“等过几天,我从乡下回来,就给你编个来历。”
方源摸了摸她的头:
“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我住在外面了。”
……
送走方源,赵力面无表情地回了家。
刚推开门,原先还满脸通红、趴在床上烂醉如泥的曲大龙,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回来了?这少东家到底什么意思?
说没说往后怎么安排咱俩?”
赵力对他的做派一点也不奇怪,从战乱年代的死人堆里爬出来,没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坟头草都几尺高了。
何况方源今天晚上的来意,就差写在脸上了。
“有那个意思,”赵力把门带上,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闷,“不过,应该还想再看看。”
他嘴严,方源交代他办的脏活,一个字都没往外透。
“有那个意思就成!
有那个意思就成啊……”
曲大龙一巴掌拍在自个儿后脑勺上,长长舒了口气。
他实在是过够了现在这窝囊日子。
想当年在方家,跟着一帮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谁见了不喊一声“龙爷”?
公私合营前,也还行,靠着方家的关系在街面上混个脸熟。
可等计划经济一开始,票证把人脖子勒得死死的,他跟老赵这种除了打打杀杀没别的本事的人,就成了街边一条狗。
这落差,是个人就受不了。
“小少爷做事确实厚道,不比老东家差。”
赵力从怀里掏出那个厚厚的信封,扔到了桌子上。
信封落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曲大龙拿起来掂了掂,心里顿时有了数。
“主家给的?因为啥?白天那事儿?”
“嗯。”
赵力应了一声,还是没明说。
他反问:“黑市那边的门路,还联系着没?”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赵力心里清楚,让自己套麻袋、下黑手、打闷棍,那是手拿把攥的活儿。
可少东家此番交代得明白,这事要做成个局,得撇清方家的嫌疑。
那就得跟街面上那些三教九流打交道,这块儿,还得是自己这个把兄弟曲大龙。
曲大龙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一听这话,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肯定是方源给老赵安排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活儿。
嘴角一撇,立在原地拿着那沓钱票在手心里拍了拍,自嘲地笑了一声:
“感情这少东家是没看上我老曲啊,没意思!”
说着,就把那沓钱往桌上一扔,翻身就要回床上继续“装死”。
赵力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
“东家说了再看,你不要多想!”
曲大龙斜眼看了看赵力捏着自己胳膊的手,又看了看他那张闷葫芦似的脸,最终还是妥协了。
肩膀一抖,挣开赵力的手,重新坐回桌边。
“黑市?该不会是咱们这位少东家,把你这个堂堂的八卦掌传人,当成跑腿打杂的佣人使唤了吧?”
“不是。”
赵力惜字如金,“你只管帮我联系,剩下的,交给我。”
“啧啧。”
曲大龙咂了两下嘴。
赵力是什么人,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把兄弟再清楚不过。
既然现在不开口,那就是打定主意不会说。
“成吧,看在这么多年的兄弟份上,这个忙我帮了。”
赵力依旧是一个“嗯”字。
看得曲大龙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撬开他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等人走后,他又自嘲一笑,当初之所以跟这个闷葫芦关系好,不就是看中他不多嘴这一点吗?
摇了摇头,关门睡觉。
……
第二天一早,方源先去了前门大街的招待所,看望两个舅舅和舅妈,一起吃早饭。
算起来,也有一年多没回乡下了。
“现在乡下怎么样了?”
方源给几人碗里都添了点咸菜。
小舅舅李长文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三两口扒拉完碗里的稀饭,嘴一抹,张口就来:
“别提了!现在那帮人搞那个什么‘大炼钢’都魔怔了!
地里现成的庄稼熟透了,都没人收!
要不是这趟来城里,我跟你大舅现在还在公社那个小高炉边上搬柴火呢!”
“你少说两句!”
大舅李长武拿了个馒头塞到他嘴里,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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