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奔波多日，但争取到的排片量一直不理想。
结果传到顾茵耳中，王恒很沮丧：“顾编，《流光》的排片量还是上不去，我实在没办法了。”
黑白影片最近才重新出现在大众眼前。
观众对这类影片并不看好，市场呈现观望的态度。
一个被时代淘汰了近千年的老古董，怎么能与现在的全息电影争锋？
尽管《流光》也是全息电影，但它黑白的画面感，注定不能让观众产生真实感，或许还会与现实产生割裂感。
这样就与全息电影的本质背道而驰了。
王恒说着，顾茵静静地听着。
说着说着，王恒的音量渐渐降低。
顾编半天没有回话，不会是被打击到了吧？
想来也是，顾编自从入行以来，部部剧爆火，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冷遇，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
王恒想到这里，心酸了一下。
哎，不像他，第一部作品都凉了，都没机会体验这种落差。
他试探道：“顾编？”
沉浸在喜悦中的顾茵被这一声唤回了神，她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王恒，这是好事啊，别沮丧。”
王恒一脸错愕，怀疑自己听错了：“顾编，排片量上不去怎么会是好事？”
诶？
她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吗？
不慌，她是投资人，她说得算。
顾茵：“《流光》不是冲着赚钱来的，能上映就行了。”
能凉就行。
院线管理各大影城的排片率，排片率高就意味着观众有更多观影机会，就意味着能赚更多票房，就意味着影响值会赚得更快！
那么反之，院线给的排片量这么低，凉凉必须的！
王恒：？？？顾编要求这么低吗？
顾茵：“你把有合作意向的影院名单发给我。”
王恒不解，但照做。
在名单里面扫视一圈，顾茵定下一个合作对象。
“就它了。”
顾茵把名单中一个名叫“零点影院”的圈了起来，“《流光》和他们合作，其他的发行方就算了。”
零点影院是名单中所有影院中，体量最小的影院，给出的排片量，对于自家来说，还算不错，但是和其他体量大的院线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因着这一点，它被顾茵看上了。
零点影院？这家影院有什么特别的？
王恒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这家影院的优势在哪里。
电影上映不能缓，他暂时把疑问压在心里，快速回道：“好的。”
双方合作商谈得很顺利。
零点影院就这样成为了《流光》的发行方。
时间过去了十几天，官意宁毫无预兆地在星博上更新了一条宣传博文。
是一个视频，配文：【一起去看电影咯！@《流光》电影官方账号@孙水@王】
官意宁的粉丝和吃瓜群众们点开视频一看标题，赫然发现是《流光》新鲜出炉的预告片。
官意宁的粉丝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又接了新戏，就发现片子都要上映了。
在这之前，官意宁的新片，可是一点儿消息也没传出来。
除了那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比如官意宁是《流光》的女主，新片的消息一条也没有。
粉丝们一边怒骂电影制作方不懂宣传，一边又忙着为电影的宣传添砖加瓦。
直到这时，才有人注意到官意宁的@。
她@了《流光》电影官方账号！
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部分粉丝预告片都没点开，还没来得及意外片子上映的速度，他们就悲催地发现，官意宁的新片居然真的是《流光》！
那部被观众反感的黑白电影！
不是，他们以为这是制作方想要蹭官意宁的热度来着，谁知道他们来真的啊！
粉丝现在很割裂。
一方面，他们想宣传官意宁的新电影，但另一方面，他们之前是嘲笑黑白电影中的一员，现在打脸这么快，他们不要面子的啊！
吃瓜群众没有这么多想法，他们一致地……
【哈哈哈哈哈，打脸最终还是来了。】
官粉无力地反驳：【不是，粉丝的事，能算打脸吗？】
……
笑完了闹完了，两拨人不约而同地看起了电影的预告片。
视频的开头，低沉的钟声敲响，低沉悠远，音色厚重，如历史叙事的开篇低沉，带着岁月的厚重。
待余韵缓缓弥散开时，一个牛皮纸制成的信封，出现在了画面中，由远及近，轮廓渐渐清晰。
终于，观众们看清了那封信。
土黄色的信封正面上方写着“京城博物院收”，中间是收信人的名字——马博远。
不知什么时候，信封后面的背景，出现了一只满是老茧的手。
那只手用指尖蘸了一点清水润湿了信件封口的浆糊处，慢慢掀开。
封口打开，手的主人将信纸抽出。
随着他的阅读，信件的内容也逐渐展现在观众面前。
信纸上的钢笔字迹渐渐从信纸上脱离，悬浮在半空中，组成了一行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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