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点点头,披着他的外套,拎着那一袋卫生巾,几乎是跑着进了家门。
孟燕臣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他低头看着副驾驶座上那抹已经干涸的血迹,眼神复杂。
而逃进家门的王小河,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手中保温杯传来的温度,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热。
她想起那只温热的大手,想起他认真的侧脸,想起他说的自己长大了。
一种陌生的、朦胧的情愫,如同初潮,悄然来临。
而在不远处的孟家,孟燕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个总是埋头书本、对男女之事浑然不觉的小女孩,终于也开始经历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成长。
十六年了。
他看着这个女孩从蹒跚学步、咿呀学语、会追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喊着燕臣哥哥的糯米团子,一点点抽条,长成如今亭亭玉立、聪慧耀眼、目标明确得如同出膛子弹般的少女。
她是邻家妹妹。
是父母的挚友视若珍宝的独女。
是他职责范围内需要保持距离、适度关照的小辈。
可那份隐秘的、带着灼热背德感的渴望与日俱增的欣赏,却像生命力顽强的藤蔓,随着她的日益耀眼,在他心底那片本该荒芜的冻土上疯狂滋长缠绕,勒得他几乎窒息。
越是清醒地意识到她的青春明媚、才华横溢、前途似锦,不可限量,越是觉得自己这份深藏的心思肮脏龌龊,配不上她那纯粹得如同水晶般、只有星辰大海和知识真理的世界。
她是这晨曦里最干净、最蓬勃的那缕光,而他,却觉得自己像永远只能躲在阴影里的窥视者,连触碰都带着亵渎的意味。
他在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里,竭力对抗内心汹涌翻腾、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暗流。
这一刻,二十六岁的孟燕臣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初潮来临的日子,将会成为他记忆中永远鲜明的一个片段。
而十六岁的王小河更不会知道,这场尴尬的意外,将会如何悄然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
晚上,王小河蜷缩在沙发里,小腹上贴着孟燕臣买的暖宝宝,手里捧着还剩一半的红糖姜茶。腹痛已经缓解了不少,但那场尴尬的意外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门铃响起,林静从书房出来开门,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外的是孟母傅闻樱和他家保姆阿姨,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闻樱?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林静笑着将好友迎进门。
傅闻樱一身得体的商务装,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
她笑着举了举手中的保温桶:“燕臣那孩子打电话说小河不舒服,我让阿姨熬了点当归鸡汤,给她补补气血。”
王致远也从书房探出头来:“哟,什么风把傅总吹来了?”
“来看看我家干女儿不行啊?”傅闻樱玩笑般回道,目光已经落到沙发上的小河身上,“听说我们小河长大了?”
小河的脸瞬间红透,恨不得把整个人缩进沙发缝里。
林静见状,了然地笑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刚才这孩子红着脸跑回来,我还以为考试考砸了,原来是来初潮了。”
家里的氛围轻松而自然,丝毫没有小河想象中的尴尬。
王致远甚至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补充:“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这是女性生殖系统成熟的标志,值得庆贺。要不要爸爸给你讲讲激素调节机制?”
“爸!”小河羞得抓起抱枕捂脸,“求你别说了!”
众人大笑。
傅闻樱走到沙发边坐下,温柔地摸了摸小河的额头:“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说明我们小河长成大姑娘了,是好事。”
保姆阿姨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递过来:“小姐趁热喝,这里面加了当归、红枣、枸杞,最补气血了。我老家都说,女孩子这个时期要好好调理,关系到一辈子的健康。”
小河接过汤碗,香气扑鼻而来。
她小口喝着,暖流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林静坐在另一边,轻轻梳理着女儿的头发:“时间过得真快,感觉昨天还是个小不点,追在燕臣后面要糖吃,今天就长成大姑娘了。”
傅闻樱笑着接话:“是啊,燕臣说她像棵小树苗,转眼就抽条了。”
“燕臣哥……”小河想起下午的糗事,脸又红了,“他今天还挺专业的。”
“那当然,他可是产科医生。”傅闻樱语气中带着自豪,“不过听说把你快送到家了才发觉,这小子也是够迟钝的。”
林静温和地笑了:“燕臣一直都很照顾小河。今天还特地买了卫生巾和暖宝宝,比我们做父母的想得都周到。”
傅闻樱轻轻揉着小河仍然微痛的小腹,手法熟练而温柔:“这痛经啊,很多人都有。我记得年轻时也痛得厉害,后来生了燕臣,莫名其妙就好了。”
“是啊,”林静也点头,“有不少人是这样的。生育后内分泌会重新调整,有些人的痛经就自然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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