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微微俯身,目光越过王子,落在李方清身上,声音沉稳而清晰:
“燕赵领主,此番千里护送邻国王子,路经山匪水寇埋伏之处,竟能保全王子毫发无伤。
又听闻你在邻国王都外挫败了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
此等功绩,朕心甚慰。”
殿上百官屏息,金漆蟠龙柱投下巨大的影子,将李方清的身影映得挺拔如剑。
他上前一步,玄色披风在玉阶上铺开,单膝跪地,右拳贴胸,声音坚定如铁:
“臣李方清,受陛下隆恩,守土护民本为分内。
此行虽险,幸不辱命。
愿以一身之力,为齐拉王国开万里商途,固千秋藩屏。”
国王抬手,冕旒轻晃,珠串相击,似金玉落盘。
他声如洪钟,却带着一丝温厚的笑意:
“李方清听封——”
殿前铜钟三声回荡,百官肃立。
“自今日起,擢升你为三等伯爵,号‘燕赵伯’。
封诰、印玺、旌节,即日颁赐。”
“另赏黄金万两、极品南钻百枚,以彰其勋。”
“按例,应再赐封土,然你四境各有领主,不可轻动。
特许——两年内,燕赵领地免征一切赋税,并许你自择方向,向外拓疆;
所得新土,即归燕赵,世袭罔替。”
话音落处,金漆蟠龙柱下的内侍已捧来朱盘:
玄底金纹的伯爵印玺静卧其上,旁边叠着黄绫封诰,金光耀眼;
另有两只缠丝锦匣,一匣盛满赤足金锭,一匣盛着鸽卵大的南钻,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李方清再度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字字铿锵:
“臣李方清,叩谢天恩!
自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必以燕赵山河为盾,为陛下开万里疆域;
以燕赵万民为刃,为王国护永世太平!”
国王朗声大笑,冕旒前珠串荡起星雨般的碎光:
“平身!明日辰时,朕亲登承天门,为燕赵伯披绶!”
殿内百官齐声山呼:
“万岁——万岁——万岁!”
鼓声再起,铜钟长鸣。
李方清起身,玄色披风在玉阶上铺展如夜,映着金印与钻光,仿佛一条即将腾跃九天的黑龙。
国王微微前倾,冕旒轻晃,珠串在灯火中漾出细碎的金光,声音温厚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燕赵伯,可还有他愿?尽管道来。”
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李方清抬起眼,眸色沉稳,一字一句如石坠玉盘:
“臣斗胆——请陛下允臣于领地之内,另筑一城。”
话音未落,金阶两侧骤然沸腾,仿佛沸水倾入油锅。
“小小三等伯爵,便敢求一城?!”
御史大夫白眉倒竖,笏板重重击地,
“开国以来,从未有伯爵独领城池之先例!”
“不错!”
户部尚书跨前半步,紫袍翻飞,
“诸城皆由三伯共治,或子、男同守,互为钳制。
独城之权,岂可轻授!”
“偏远荒瘠之地,砖瓦木料皆需千里转运,”
工部侍郎冷笑,
“莫说筑城,便是一条像样的护墙,也能拖垮他那点薄田!”
“贪心不足蛇吞象!”
年轻的勋贵们窃窃私语,玉佩相撞,叮当作响,
“燕赵一隅,山多地少,竟妄图比肩郡治?荒唐!”
“诸位莫忘了,”
白发宗正眯起眼,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
“封疆之制,乃祖训铁律。
今日若开此口,明日便有第二个、第三个伯侯来求,王纲何存?”
议论如潮,层层叠叠,几乎掀动殿顶藻井。
龙座上的国王却神色不动,只以指尖轻敲扶手。
笃笃之声似在权衡,又似在衡量这突如其来的浪潮。
殿内嘈杂声犹在回荡,国王抬手,案上玉玺轻叩一声,金声玉振。
“不准。”
声音不高,却像寒铁坠地,瞬间压住了所有议论。
李方清猛地抬头,脊背绷直,仍欲开口:
“陛下,筑城之资——”
国王眸光淡淡一扫,冕旒下的珠串纹丝不动,只重复那两个字:
“不准。”
李方清喉结微动,终是垂首,抱拳一礼,缄口退后一步。
殿中再无人敢出一声。
御书房沉静得只听得见鎏金更漏里细沙下落的沙沙声。
窗外初夏的风被雕花槅扇滤得一丝不乱,却掩不住室内陡然降下的寒意。
国王背窗而坐,玄底金章的常服映着灯火,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夜潭。
他指节轻叩桌面,声音低而冷:
“你的领地人口、仓廪、工坊,哪一条够得上建城?你清楚。”
李方清垂手立在案前,脊背笔直,像一柄收在鞘中的剑,声音却温温带笑:
“臣一清二楚。”
“既然清楚,为何还要在殿上当众开口?”
国王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得似要剖开他的胸腔,
“给我一个说得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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