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兹的雪下了一整夜,到中午还没停。
雪从维多利亚式屋檐上静静垂落,在灰白色天幕下,整个城市仿佛被软绒盖住。街道空旷,连车轮碾过都没留痕。屋内却很暖,铜质暖气管轻轻作响,温度刚好。
秦川醒来时,窗帘是半开的,阳光从缝隙里挤进来,落在床头白色棉麻床单上。那床单皱巴巴的,一角被扯得不成样子,像昨晚谁挣扎过一样。他没急着动,先转头看了看身边人。
特莎·兰伯特侧着身,背对着他睡着。她的长发有些凌乱,从肩膀垂落到背脊,裸着的后背线条流畅,肩胛骨像月光下起伏的山脊。
她没有盖被子,也没有穿衣服,光洁如玉。
这不是那种小心翼翼的共处一夜,这是彻底坦白过的关系,是用汗水和喘息、用时间与沉默交换出来的亲密。
秦川坐起身,从床尾顺手拉了他的黑色衬衣披在她身上,然后起身走进浴室。水声响起,蒸汽很快弥漫了镜子。他洗得很快,冷水最后一冲,皮肤紧了紧,疲惫退了一些。
二十分钟后,他穿着深灰色开领毛衣和家居长裤走进厨房,头发半干,脸上没有表情。即便在休息状态下,他那张脸也锋利得像雕刻——高颧骨,深眼窝,利落的下颌线,有种混血般的棱角感。
他身高一米八九,肩背宽阔,胸肌绷在衣料下却不过分张扬,体脂极低但不消瘦,是典型的职业运动员比例。
这不是那种靠衣服撑气场的“假帅”,是真正会让镜头畏惧、让男人嫉妒、让女人心动的那种存在感。
他煮咖啡时没戴表,炉边的座钟在响,滴滴答答敲着,仿佛也知道昨夜这栋房子有点喧闹。
客厅那头,电视还没开,老式CD机播放着爵士乐,还是昨晚睡前没关的那张碟,低音萨克斯配着一点管风琴,有种雨夜路灯下的情调。
不一会儿,特莎也醒了。
她穿着秦川的衬衫走出卧室,光脚踩在地毯上,腿线笔直,小腿肌肉线条藏不住她模特出身的基础。她洗过脸,头发扎成松松的马尾,还带着点刚醒的倦意。
“几点了?”她声音哑哑的,嗓子显然昨晚也没少用。
“十二点过五。”秦川把一杯黑咖啡放到她面前。
“天哪,”她坐下,咬着杯口低声笑,“我们从昨天下午三点,到今天……差不多二十个小时了?”
秦川没说话,只是把手里那份摊开的报纸推了推。
《每日星报》的头版照片醒目得很。
他撑着伞、她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利兹城东那家法餐厅。她裙摆半湿,头发略乱,但笑容好看极了;他没看镜头,却像知道它在哪。
标题写得很重口味:
“亿万老板的雪夜女伴——利兹联老板的生活终于不止有足球”
特莎笑出声,毫不在意地拿过报纸翻看:“《每日星报》这种八卦小报倒还拍得不错……这张我笑得真漂亮。”
秦川看她一眼:“你是指,笑得像刚被我亲完?”
“我更希望你说‘刚…完’。”特莎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脸上没一点羞涩。
他没答,只把咖啡喝完,拿出那份今早送达的牛皮纸档案袋,拆开。封皮上写着:
G.V.F.C Transfer Confirmation Report
——吉尔维森特足球俱乐部,冬窗引援确认报告
她靠在厨房门框上,目光从那堆文件滑过去,又落回他脸上,像是认真观察了一秒钟。然后她耸了耸肩,转身朝卧室走去。
“我要去换衣服了。”她的声音飘得很轻,“下午两点那场拍摄要赶飞机。”
秦川没抬头,手指在纸页之间滑动,随口问了一句:“你几点到米兰?”
“如果赶你答应派的那架飞机——傍晚五点。”
“车十分钟后到,机组早就候着。”他说这话的口气,就像说:“咖啡在你左手边。”
“那我得快点。”她回头朝他笑了一下,眼尾微挑,“不然又要被化妆师骂脸肿了。”
她在卧室里换衣的声音并不小,拉链、高跟鞋、发胶的咔哒声不时响起,像是在有意提醒秦川:“我还在这儿。”
两分钟后她重新出现在门口,换上那套标志性的深蓝收腰风衣,米色高领毛衣包着脖子,脚下是Prada高筒靴,妆容只有淡淡一层,看得出没想用“美丽”来压住离别时的不舍。
她挎着包,走到他身边,在桌上留下一个白色卡片信封。
“这是我的新杂志封面,签了名的。虽然你这种男人从不看杂志。”
秦川这才抬头看她,眼神里没有情绪波动,语气平淡:“我从不重复阅读已经拥有的东西。”
特莎轻笑了一声:“那你还会见我吗。”她绕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他一下,很快放开,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地后退一步。
“那我走了,老板。”她弯了弯眼角,“下次回来,看你还有没有空。”
“工作顺利。”秦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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