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兹的天还在飘雨。窗外阴沉,雨点密密落下,把城市打得一片灰白。会议室里却安静温暖,冷气把潮湿的空气压了下去。
维多利亚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捧着简报,眉梢难得带着一丝轻快。
“老板,”她开口时,声音里有少见的松弛,“这一季,我们的总收入是一亿八千万镑。英超亚军四千五百万,欧冠冠军四千七百万。比赛日三千三百万,商业赞助五千五百万。”
她停了一下,抬头看着秦川,忍不住笑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账本,我都不敢信——这就是两年前差点破产的利兹联。秦,你把这家俱乐部带成了全欧洲最健康的豪门。”
秦川没有回应,只是轻轻转着钢笔。
维多利亚翻过一页:“支出一亿三千六百万。球员工资八千六百八十万,教练与管理九百万,运营两千八百万,奖金一千二百万。盈余四千四百万,加上转会净收入五千万,我们的账面现金是两亿九千四百万。”
空气短暂安静,只有笔尖敲击桌面的声音。
第二天,《泰晤士报》的头版亮出大标题:
“利兹联:财政奇迹,埃兰路扩建重生。”
配图是雨幕下的工地,钢梁高耸,焊花四溅。报道写道:“利兹联一次性投入六千五百万现金,将球场从三万七扩到五万三。无债务、无贷款,欧冠冠军和英超亚军双重荣誉,让利兹联成为全欧洲最稳健的豪门。”
秦川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望着这张报纸,心里泛起一丝久违的安稳感。至少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
可在总部的会议室里,讨论并没有止步于扩建。
卡恩端着咖啡,缓缓开口:“秦,如果目标只是英超,五万三已经够了。场场爆满,三千万的比赛日收入,能维持日常开销。”
他停了一下,目光冷了下来:“可要放到欧洲舞台,这太小了。诺坎普九万八,伯纳乌八万五,阿森纳的新酋长也超过六万。容量差距,就是收入差距。五万三能撑住现在,却撑不起未来。”
秦川指尖在报纸边缘轻轻敲着,没说话。
摩斯接过话头,声音比卡恩更笃定:“我们的阵容稳定,球员年龄合理,青训源源不断。未来几年,几乎没有大额转会压力。欧冠里,真正能与我们争锋的,只有曼联和切尔西。”
他抬眼看向秦川,笑了一下:“如果要再往上走,就必须有一个更大的舞台。”
雨声渐急。秦川合上报纸,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
“扩建,是现在。”他说,语气平静却决绝,“十万人新球场,是未来。两个计划,一起做。”
维多利亚看着他,眼神里浮起敬意,轻轻一笑:“这就是你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其他球队只要能成为英超前列就满足了,你却是真的把俱乐部所有的地方都要对标其他球队的顶级地方,而且以实现这点当成目标。”
摩斯把厚厚的预算册推到桌上,纸张摩擦声在静默中格外刺耳。
“秦,十万人球场的预算在六亿五千万到七亿之间,不是一口气掏空,而是分四年支付。”
他一页页翻过去,声音沉稳:
“第一年,土地、设计和审批,八千万到一亿。
第二年,主体框架,两亿。
第三年,看台、机电和内装,两亿二千万。
第四年,商业配套和调试,一亿五到一亿八千万。
总额大约六亿八千万。”
摩斯收起笔,补了一句:“平均每年一亿五。正常情况下,不会影响球队运转。但如果成绩只是保底,第三、四年会出现累计两亿多的缺口。”
卡恩笑了,语气锋利:“那就贷款。抵押新球场,银行求之不得。每年两千六百万,还得起。”
维多利亚点点头:“可如果成绩好,前两年的盈余足以顶住,贷款只是后手。”
摩斯补充:“还有埃兰路。第四年可以提前出售,哪怕只是一亿,也能补上最后一刀。那是保险丝,不到最关键不会动。”
秦川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那些数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贷款也好,不贷款也罢,利兹都有路走。最坏的情况,球场抵押,银行的钱替我们顶住;最好的情况,冠军替我们还账。至于埃兰路——它是我们的感情,不是筹码。但如果真需要,它能为我们最后进行一个兜底。”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只剩下窗外的雨声。
秦川垂下眼,看着预算表上圈出的“埃兰路”,心口微微一紧。那是他初来英格兰时第一个熟悉的地方,是无数利兹人的信仰。
“但至少,在我手里,它不是被迫卖掉,而是主动选择。”
窗外的雨声更急了,仿佛替他心里的这句话落下最后一记重音。
会议刚结束不过几天,风声还是泄了出去。
《卫报》在周末的体育版头条挂出了一张模糊的航拍照:利兹市西南部霍尔贝克的旧工业区,一片工厂已经被推平,泥地上停着几辆重型机械,像是要准备打下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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