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路的员工餐厅里,电视正播着这条新闻,空气里的热气都带着股解气的味道。助理教练拉德贝“啪”地拍了下桌子,笑得像个孩子:“爽!这回终于轮到他们出丑了!”米尔纳坐在旁边,手里的叉子戳着盘子里的土豆泥,低声说:“之前两场我们被罚款,理由全是‘公开质疑裁判言论不当’——现在看,多可笑?”旁边有人接话:“他们欠我们两次公道!”
秦川刚从门口走过,正好听见这句。他脚步顿了顿,嘴角勾了下,没接话,继续往前走。贝尼特斯从办公室出来,正好撞见他,低声道:“现在外面都在说我们赢了,但你得记住,那些藏在多德后面的人,不会甘心。”秦川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淡:“我没想让他们甘心,只要他们以后不敢再拿黑哨坑我们就行。”
贝尼特斯点点头,又问:“你这是在敲山震虎?”“是。”秦川抬眼看向餐厅里的电视,多德的脸还在屏幕上,“但更要提醒自己,我们是哪怕是在赛场面对黑哨了,只管去踢球,赛后我会帮大家找回来。”
夜里风更冷了,街灯在窗外一盏一盏亮起。秦川踩着走廊的灯光走回办公室,刚坐下,就点开了新闻。画面里,警车正驶进伦敦法院的大门,记者追在后面喊:“多德先生,你后悔吗?”
多德没回答,头埋得更低了,连头发都乱得像草。秦川盯着那画面,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那一刻,他心底的气并没有散——不是因为没赢,而是他太清楚,多德只是个小喽啰,藏在后面的人还没露面。
“叩叩。”艾丽斯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个记事本,“秦,总部刚打电话,说足总那边想和您见个面,是执行主席伯金亲自提的。”
秦川抬起头,沉默了几秒,忽然露出个淡淡的笑,带着点玩味。“终于怕了?”“看样子是怕我们再揪出其他人。”艾丽斯点头。“好。”秦川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让克莱尔去约,就说我有空——但得他们请客。”
他走出门,走廊的灯光打在脸上,之前的冷意散了些,换成了压不住的战意。他要的从来不是一个裁判倒下,而是要把那些藏在足总里、靠黑哨“平衡比赛”的人,一个个揪出来。
秦川指尖敲着文件夹时,窗外的雾气还未散,而几百公里外的伦敦,早已乱成了一团。
《每日邮报》的头版用了加粗的大标题:【正义迟到,但不会缺席】。读者来信栏里,堆满了骂声和质疑,全是各队球迷吐槽被多德坑过的经历。
“我是谢菲尔德联球迷,上赛季我们平维拉那场,多德把我们的单刀吹成越位,慢镜头明明是好球!这种裁判早该抓了!”
“足总的审查就是走过场!我儿子是西汉姆球迷,他们输利兹那场,多德的判罚明显偏帮利兹的对手!赶紧把黑哨都清出去!”
《泰晤士报》的专栏作家写了篇长文,其中一段被球迷剪下来贴在论坛上:“利兹联过去一年里,因‘质疑裁判’被罚的两次款、两次警告,现在看来,不是冒犯,而是呐喊。如果这个国家的足球还有一点良知,那支来自北方的球队,就配得上被听见、被尊重。”
更乱的是英足总内部。那些之前收过好处、帮着“平衡比赛”的裁判,一个个慌了神。有人找借口递了临时休假申请,说家里老人病了;有人干脆装病,连训练都不来。他们怕了,怕秦川手里还有其他证据,怕自己变成下一个“多德”,更怕警察找上门。
艾丽斯推门进来时,秦川还坐在窗前。外头的雾气越来越重,球场的灯光透着淡淡的白光。她递上一份文件:“秦,他们定了时间,明天晚上在伦敦的圣詹姆斯酒店,请您吃饭。”
秦川接过文件,翻了一页,嘴角挑起一点弧度:“才过一天就急着求和,倒是比我想的沉不住气。”他轻轻合上文件夹,指尖在封面上敲了敲,“行,那就去。”
他回头看着窗外,灯光穿透夜雾,远处的球场模糊一片。“去看看他们,看来他们懂了,我没有让他们被牵扯进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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