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门正殿内,继任大典的喧嚣刚刚散去,空气中还残留着焚香与宾客带来的尘世气息。
李玄霄换下繁复的门长道袍,一袭简单的白衫,静静坐在主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门外,似冲正指挥着弟子们收拾残局,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大功告成后的疲惫与舒心。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崭新而光明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两道与这仙家气派格格不入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站住!什么人!”
守门弟子厉声呵斥,但没能拦住。
那两人身上穿着洗得发白、满是破洞和硝烟痕迹的军服,脚上的布鞋沾满了泥泞,每一步都在光洁的青石板上留下一个污浊的印记。
他们太年轻了,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焦灼。
其中一个,嘴唇干裂,眼神却像濒死的野狼,死死盯着主位上的李玄霄。
“我们……我们是来求见李玄霄门长的!”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破音。
“有十万火急的军情!我们是瞒着长官跑出来的,求门长一定要见我们!”
这番话让殿内为数不多的几名弟子都愣住了。
军情?
三一门虽是玄门魁首,但向来不直接参与凡俗战事。
李玄霄抬了抬眼,目光落在那两张年轻而坚毅的脸上。
“让他们过来。”
两人快步上前,在距离李玄霄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年长些的那个“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另一个也跟着跪倒在地。
“门长!我叫李泽民,这是我弟弟李泽瑞。”
李泽民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
“我们是奉天人,如今在十九路军里当差。”
说到这里,他声音哽咽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惨烈的事情。
李玄霄心中一动。
李泽民?
他侧过头,对站在身旁的李慕玄问道。
“慕玄,你家里,可有叫李泽民、李泽瑞的?”
一直百无聊赖,靠在柱子上看热闹的李慕玄闻言一怔,他仔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错愕。
“泽民……泽瑞?你们是二叔家的?”
李泽民和李泽瑞也愣住了,他们抬头看向李慕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慕玄……表哥?”
李慕玄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缓缓走了过去,蹲下身子。
“你们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我记得二叔家底殷实,你们两个怎么会去当兵?”
李泽民苦涩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凄凉。
“表哥,你离家太久,不知道外面的世道。小日子打进了东北,家就没了,爹娘带着我们一路南下逃难,最后……爹娘也没了。我们兄弟俩不当兵,还能干什么?总得有条活路,总得给爹娘报仇!”
李慕玄沉默了,那双总是看透世事、玩世不恭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波澜。
他伸出手,想拍拍表弟的肩膀,却又僵在了半空。
李玄霄将一切看在眼里,淡淡开口。
“看来,的确有些关系。”
“不过,叙旧不急。”李玄霄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们说有紧急军情,是什么?”
李泽民像是才想起正事,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被体温浸得温热的信件,双手呈上。
“门长请看!这是我们截获的一份密电,找人破译出来的!”
一名弟子上前接过,转呈给李玄霄。
李玄霄展开信纸,目光迅速扫过。
信上的内容不多,但每一个字都透着血腥味。
【扶桑‘樱’组,计三十人,将于后日凌晨,由金山卫登陆,配合大军行动,清除我方高级军官及作战单位。】
扶桑的异人!
李玄霄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
李泽民见他面色凝重,急切地补充道:“门长,我们也不知道这‘樱’组是什么,但之前,我们好几个团长、旅长,都是在防守严密的指挥部里被离奇杀害的!还有些兄弟,整队整队地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们的人跟他们一交手,就跟中了邪一样,要么自相残杀,要么就浑身无力地倒下,任人宰割!我们吃了大亏,死了太多弟兄了!”
李泽瑞在一旁泣不成声。
“长官们说这是妖法,是鬼神作祟,根本没办法打!再这样下去,我们……我们守不住的!福建也要完了!”
“我们兄弟俩知道慕玄表哥在三一门修仙,就想着,能对付妖法的,也只有仙长了!我们知道门派有规矩,所以……”
李泽民一咬牙,从怀里又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里面似乎是金条一类的东西。
“这是我们兄弟俩全部的家当,还有变卖祖产换来的钱,求门长出手相助!只要能拦住那些扶桑妖人,我们兄弟俩给您做牛做马!”
说完,他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
“求门长救救我们,救救那些还在前线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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