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解释，冲到衣柜前，拽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黑色背包，胡乱塞进几件衣服、护照和现金。
“你……你要干什么？”顾明芳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声音发颤。
周康没回答，转身冲进女儿房间，六岁的小蕊揉着眼睛坐起来：“爸爸？”
他一把抱住女儿，在她额头狠狠亲了一口：“听妈妈话，爸爸……出差几天。”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家门。
身后传来妻子的尖叫：“周康，你他妈给我回来，你是不是在外面欠高利贷了？”
地下停车场。
周康钻进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手抖得几乎插不进钥匙，掏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三声忙音后，电话接通。
“我……我被警察盯上了。”他声音嘶哑。
电话那头，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知道该怎么做。”
周康呼吸一滞：“我老婆孩子……”
“她们很安全，只要你按规矩来。”
对方说完，毫不犹豫把电话挂断。
周天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把电话卡拔了扔掉，拳头砸向方向盘，他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按规矩来，就是死也不能开口。
小区外，秦霁的耳机里传来张吾的声音：“头儿，13栋地下车库出来一辆车，灰色大众，车牌京H·3D712，正在往西门方向驶离。”
“跟上。”
蒋畅坐在副驾驶上，盯着GPS：“他这是要上高速？想跑？”
秦霁没说话，目光死死锁定前方那辆灰色轿车。
突然，周康的车猛地加速，在转弯处一个急漂移，竟直接甩开了第一辆跟踪车。
蒋畅惊呼：“妈的，这孙子车技这么好？”
秦霁眼睛一眯，油门踩到底，提醒了一句：“坐稳了。”
话音未落，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在下一个弯道，他毫不犹豫地打方向
“砰！”
车头狠狠撞上灰色轿车的侧门，金属摩擦迸溅出刺目的火花。周康的车失控旋转，最终撞上护栏，引擎盖冒出浓烟。
秦霁拔枪下车，一步步逼近：“双手放在方向盘上。
灰色轿车内，安全气囊爆开，周康满脸是血，视线模糊，他缓缓举起双手，透过破碎的车窗，对上一双冷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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