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望着光网里交织的新旧人影,突然明白“月骨承影”的真正含义——所谓传承,从不是把旧骨供奉起来,而是让新的骨气顺着旧骨的影子生长,长出更坚韧、更广阔的模样。
他将月碎放回碑顶,月碎的银芒与九枚古月骨相和,在坛上空织成轮满月,照亮了每个孩子的笑脸,也照亮了远处守骨人窗台上的蓝花。
夜深时,月骨阵的光渐渐柔和,合族纹隐入土里,只在地面留下淡淡的银痕,像层看不见的护罩。
古月骨回到玉盒,鸣响已轻得像呼吸,骨面的月纹里,嵌着孩子们气线的影子,还有守骨人誓的字迹,浅浅的,却擦不去。
沈禾把父亲的笔记摊在玉盒旁,用气线在笔记上画了个小小的月阵图,旁边写着:“今日,我与月骨阵,与先民,与伙伴们,共守此地。”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
月芽的银线缠着颗露珠,放在月芽骨旁,露珠里映着缩小的月神坛,坛上的人、骨、草、月,都清清楚楚:“明天让露珠看看,阵脚牢不牢。”
沈砚、苏晚、石老头坐在坛边,看着孩子们的身影在月光里晃动,听着远处传来的虫鸣与合族纹的轻响,像首未完的歌谣。
石老头摸出最后半坛松脂酒,给每人倒了点,酒液在碗里晃出小小的月:“九珠要来便来,咱们有阵,有娃,有这满坛的骨气,怕啥?”
苏晚的血符在月光里泛着淡红,与月碎的银芒相融:“《骨鉴》最后页说,守骨之路,不在驱邪,在育新。你看沈禾的气线,月芽的认真,就是最好的守。”
沈砚望着月神碑顶的月碎,那里的光里,守骨人誓的字迹正与合族纹共鸣,延展出更远的地方。
他知道,骨串会的九珠或许仍在暗处,护骨的路还长,但此刻坛上的光,孩子们的笑,古月骨的轻鸣,早已给出答案——只要这传承不断,光就永远不会灭。
月光漫过坛前的每一寸土地,合族纹的银痕在土里悄悄生长,像无数条看不见的根,连着所有守骨人的心跳,在风里,在月下,在新老交替的骨气里,长成比岁月更长久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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