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墨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教导两个徒弟的事情上。他的院落,也从往日的清幽,变成了充满生机与汗水的修炼场。
萧凡的剑道修行,被林墨安排得满满当当。天刚蒙蒙亮,萧凡便已在院中空地上站定,手持一柄寻常的精铁剑,对着空气反复挥砍。林墨则负手立于一旁,目光如炬,每一次萧凡挥剑的轨迹、力度、时机,都被他精准捕捉。
“萧凡,出剑要‘意先于剑’!你的剑招太实,少了一份灵动。想象你的剑是一条毒蛇,要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致命一击!”林墨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性,“再来!”
萧凡闻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着林墨传授的《青锋剑诀》第一层“剑影留痕”的要诀,以及系统返还的《基础剑道心得》中关于“灵动”的描述。再次挥剑时,他刻意放缓了速度,将意念灌注于剑尖,想象着剑刃划过空气时留下的那一道虚幻残影。
“嗡——”
精铁剑在空中划过,竟真的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剑影,虽然转瞬即逝,却让萧凡眼中闪过狂喜。
“不错,有点意思了。”林墨微微点头,随即身形一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拇指粗的竹剑,“但实战中,敌人不会给你慢慢酝酿的时间。看好了!”
话音未落,竹剑如毒蛇出洞,带着破风之声直刺萧凡胸前。萧凡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挥剑格挡。
“铛!”
两剑相交,萧凡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发麻,精铁剑险些脱手。他惊骇地看着林墨:“师尊,您这……”
“实战中,破绽就是死亡。”林墨收回竹剑,“你的格挡动作太慢,而且重心偏移,若我刚才不是竹剑,而是真正的利刃,你现在已经输了。记住,剑道不仅要‘灵’,更要‘快’‘准’‘狠’!”
接下来的时间,林墨以竹剑为引,不断模拟各种攻击方式,逼迫萧凡在实战中完善剑招。萧凡的衣衫很快被汗水浸透,手臂酸麻难忍,但他眼神却越来越亮,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反击,都比上一次更加熟练、更加精准。他的先天剑体在这种高强度的打磨下,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璞玉,逐渐散发出锐利的光泽。
仅仅五天,当萧凡再次将《青锋剑诀》第一层运转到极致时,精铁剑上竟隐隐有了一丝锋锐的剑气。他挥剑劈向院角的一块坚石,剑风过处,坚石表面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剑痕!
“师尊!我……我做到了!”萧凡激动地转过身,脸上满是汗水,却难掩兴奋。
林墨看着那道剑痕,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不错,《青锋剑诀》第一层已至圆满。接下来,我会传你第二层‘剑破千层’,你需继续打磨根基,不可急于求成。”
苏婉儿的修炼,则是另一番景象。她的房间被林墨布置得极为雅致,四周摆放着几盆阴性灵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阴冷气息,最适合她的纯阴体质修行。
此刻,苏婉儿正盘膝坐在一张铺着白色狐裘的玉床上,双目微闭,双手结着《九转纯阴诀》的法印。她周身环绕着一圈淡淡的蓝色灵气,如同有生命般缓缓流转,每一次呼吸,都有大量的阴属性灵气被她吸入体内。
《九转纯阴诀》的玄妙之处在于,它能将天地间驳杂的阴属性灵气提纯、压缩,转化为最精纯的“纯阴真气”。苏婉儿的纯阴体质在这门功法的滋养下,如同久旱逢甘霖,丹田内的气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扩大。
第一天,她从炼气五层突破到炼气六层;第二天,炼气六层中期;第三天,当林墨前来查看时,她已经稳稳地站在了炼气七层的门槛上,气息凝练而稳固,没有丝毫刚突破后的虚浮之感。
“师父。”苏婉儿感受到林墨的气息,睁开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脸上还带着一丝修炼后的潮红,“婉儿感觉……这功法太适合我了,修炼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林墨笑着点点头,伸手为她把了把脉,发现她的经脉因为纯阴真气的滋养,变得异常坚韧且富有弹性,这是长期修炼才能达到的效果,而她仅仅用了三天。
“你这体质,确实是为《九转纯阴诀》而生的。”林墨欣慰道,“不过,这门功法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你可发掘出来了?”
苏婉儿眨了眨大眼睛,有些疑惑地摇摇头。
林墨也不解释,只是道:“你且运转功法,试着将纯阴真气凝聚于指尖。”
苏婉儿依言照做,片刻后,她的指尖泛起一抹幽蓝色的光晕,一股精纯的阴寒之力从中散发出来,却并不冰冷,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感觉。
“这便是《九转纯阴诀》的辅助之能,你可以用这股力量为他人梳理经脉,治疗一些因气血不畅或灵力紊乱导致的伤势。”林墨解释道。
当天下午,萧凡在一次高强度的练剑中,不慎岔了气,顿时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运转灵力时胸口传来阵阵剧痛,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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