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汉城,景福宫内。
朝鲜国王李倧紧急召见大臣议事。
诸位爱卿,近来我国商船在东海接连遇袭,损失惨重,这事你们知不知道?可有什么应对措施?
李倧面色凝重。
领议政金瑬出列奏道:殿下,臣已派人调查过。袭击者来历不明,船上也没有任何标识,但武备精良,战术娴熟,不像普通海盗。
会不会是明军所为?
有人猜测。
不可能,
金瑬直接摇头否定道:明军水师如今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来东海拦截商船?而且.....这些商船都是往辽东去的,明军若是想拦截,早就该有所动作了。
李倧沉吟片刻:无论如何,要加强对我们商船的保护。另外,往辽东的贸易......暂时停止。
殿下!
几位大臣急忙劝阻:若是停止贸易,恐怕会惹怒那位......
想到辽东那位凶名在外的皇太极,李倧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朝鲜本来认大明为宗主国,但现在大明自顾不暇,而后金又对朝鲜步步紧逼,李倧也迫不得已只能左右逢源。
夹在大明与后金之间,实在是让他实在是左右为难。
与此同时,沈阳城中的皇太极更是暴跳如雷。
废物!都他妈的是废物!
他一把将情报摔在地上:连几船粮食都保不住,要你们还有何用!?
看着他发怒,其他人都不吭声。
1626年努尔哈赤死后,皇太极作为努尔哈赤第八子,与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并称“四大贝勒”,共同辅政。
范文程看了几眼,见没人搭话,只能上前劝道:大汗息怒。臣以为,此事定是明军所为。他们不敢与我军正面交锋,只能在海上耍这些小手段。
明军?
皇太极冷笑,明朝那个小皇帝,现在怕是连京城都出不了!还敢到海上劫掠我们的物资?
这时,大贝勒代善缓缓开口:八弟,此事确实蹊跷。据生还者描述,那些战船样式奇特,速度极快,炮火也十分精准,不似明军水师的装备。
阿敏冷哼一声:管他是谁,敢断我大金粮道,就是找死!我愿率兵出征,剿灭这些宵小!
莽古尔泰却摇头反对:如今正是用兵之际,何必为了几船粮食大动干戈?不如加强护航便是。
皇太极看着几位贝勒各执一词,心中不由暗怒。
自从继承汗位以来,这三大贝勒处处掣肘,让他难以施展拳脚。
今天这事也是一样,不知道几人背后都打的什么算盘。
此事容后再议。
皇太极强压怒火,瞥了一眼众人:当务之急还是确保粮草供应。范先生,你派人联系朝鲜,让他们加大输送力度,或者先走陆路也行,
范文程躬身领命。
待众人退下后,皇太极独自站在地图前,目光阴沉。
这些神秘的海上袭击者,打破了他的规划,同时一直没查出出处,也让他隐隐感到了不安。
他心情烦躁地独自在殿内踱来踱去。
他深知方才三大贝勒的表现,正是后金内部权力斗争的缩影,他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大汗,但却处处受限。
其他三个贝勒联合起来,已经与他争了数年,却是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代善作为大贝勒,资历最老,在八旗中威望甚高。
方才他看似客观分析,实则是在暗示皇太极用人不明、情报不准。
阿敏向来桀骜不驯,这次主动请战,无非是想借机扩大自己在沿海地区的影响力而已。
而莽古尔泰的反对,更是赤裸裸的掣肘——他掌管的正蓝旗最近粮草吃紧,自然不愿看到其他旗藉此壮大实力。
这些老狐狸......
皇太极现在只感觉头疼得很,喃喃自语,手指也无意识地敲打着龙椅扶手。
他不由回想起四年前继承汗位时的情景。
当时四大贝勒共同执政,他虽名为大汗,实则处处受制。
这四年来,他苦心经营,先后通过设立六部、改革政制,逐步削弱三大贝勒的权力,但距离真正掌握大权还差得远。
范先生。
皇太极突然开口。
一直侍立在侧的范文程立即上前:臣在。
你以为,方才三位贝勒所言,孰是孰非?
范文程略作思索,他作为一个汉族降臣,被其他女真人瞧不起,每日都是如履薄冰。
但是皇太极问了他又不能不答,于是只好谨慎地答道:代善贝勒所言有些道理,这些袭击者确实有些蹊跷,还是要谨慎为好;阿敏贝勒主战,也是为我大金颜面着想;莽古尔泰贝勒主张谨慎,也是考虑到眼下用兵在即......
够了!
皇太极突然拍案而起,难道就连你也要跟朕打官腔吗?
范文程吓得连忙跪地,只能实话实说:臣不敢!臣以为,三位贝勒各怀心思才是关键。代善贝勒想彰显其老成持重,阿敏贝勒意在扩大势力,莽古尔泰贝勒则是不愿见其他旗立功。
见范文程终于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皇太极这才满意地点头:这才是实话。那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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