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抱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像哄孩子般轻轻摇晃着:“傻话!谁说我的秀娘没用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带着戏谑:“卢建斗是总揽大局的舵手,可这艘大船要想平稳航行,离不开每一个螺丝钉,更离不开你这根定海神针呐!卢象升初来乍到,很多具体事务、人事关系,哪有你熟悉?你往后负责的后勤司,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基地生存和发展的命脉,担子一点也不轻,甚至比以前更重了。”
他顿了顿,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暧昧:“再说了,你可是我赵子龙屋里头的人,这‘内务’,谁能比你更‘内’?有些事,卢象升管得了,有些事……还得你帮我管着。”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带着他特有的男子气息,柳秀娘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心中的那点芥蒂被他这番连哄带“骗”,又夹杂着真心实意的话语消解了大半。
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片刻就窜遍全身,只觉一阵酥麻。
她嗔怪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力道却是软绵绵的:“没个正经!就会拿好话哄我……”
“哄你?”
赵子龙眉毛一挑,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密地圈在怀里,脸上带着贱贱的坏笑:“我这是陈述事实。外面的事交给能臣干吏,家里的事,自然要交给我的贤内助。你管着基地所有人的衣食住行,就等于是咱们这个‘大家’的大总管,这还不重要?”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灼热,手指轻轻拂过她散落的发丝,滑向衣襟的盘扣,声音低沉下来:“而且,我现在就需要你帮我管管‘内务’了……比如,帮我宽衣?”
柳秀娘被他挑拨得浑身发软,那点残存的失落早已被涌起的羞意和情动取代。
她嘤咛一声,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小手却顺从地开始解他外袍的扣子。
烛影摇红,罗帐轻垂。
窗外寒风依旧,室内却春意盎然。
一番云雨缠绵后,柳秀娘香汗淋漓地伏在赵子龙胸前,听着他有力而平稳的心跳,只觉得心中无比踏实。
权力位置的变动带来的些许不安和不甘,早已烟消云散。
她明白,无论外在职位如何变化,她在这个男人心里,在这个“家”里的位置,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这就足够了。
赵子龙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心中澄明。
内政托付给卢象升,是事业发展的必然选择;而安抚好柳秀娘这些“旧人”,维持后宅和谐,同样至关重要。
唯有内外安定,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应对即将到来的、更加汹涌的时代浪潮。
有时候,他也在想,也许应该要个孩子了。
深秋的天穹呈现出一种清澈透明的湛蓝,几缕薄云如同画笔随意抹过的痕迹。
阳光已失却夏日的酷烈,变得温煦醇厚,慷慨地铺洒在广袤无垠的田野上,将万物渲染成一片辉煌灿烂的金黄。
那无边无际的玉米地,俨然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每根秸秆上都斜斜地擎着一两个甚至三个硕大饱满的玉米棒子,袒露出里面排列整齐、密密匝匝的金黄籽粒,在阳光下闪烁着玛瑙般的光泽。
与玉米的挺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匍匐在地、藤蔓蜿蜒的地瓜田。
肥厚的心形叶片层层叠叠,织成一张巨大的墨绿色地毯,覆盖着垄垄沃土。
经验丰富的老农石老汉,此刻正带着一群后生,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木锨顺着垄沟挖下去。
当泥土被翻开,底下那挤挤挨挨的红皮地瓜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石老汉捧起一个足有半个脸盆大小的地瓜,掂了掂分量,那布满沟壑的脸上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喜悦,高声喊道:“好家伙!这一个怕不得有一二十斤!快,小心点搬,别磕破了皮!”
旁边的土豆田里,景象同样热火朝天。
兵士们和招募来的流民混编成队,男女老少齐上阵。
人们弯腰挥锹,随着黑色、泛着油光的泥土被翻起,一颗颗饱满结实的土豆咕噜噜地从土里翻滚出来,在田垄边堆积成一座座连绵的小山。
空气中弥漫着新翻泥土的腥甜气息和作物根茎特有的清香。
晒谷场上,更是另一番喧闹景象。
后勤司的柳秀娘,挽着袖子,指挥着众人将一车车金黄的玉米、一筐筐沾泥的土豆和地瓜运来。
玉米被剥去部分外衣,编成一条条巨大的“金色辫子”,挂在临时搭起的木架上晾晒。
土豆和地瓜则被均匀地摊开在巨大的苇席上,接受阳光的洗礼。
负责运输司的队员们驾着改良的、加了减震弹簧的大车,川流不息地将粮食运往各处仓库和加工坊。
整个晒场人声鼎沸,吆喝声、欢笑声、车轮滚动声交织成一曲雄浑的丰收交响乐。
了望塔上,赵子龙与刚刚加入的卢象升凭栏远眺。
望着这片人欢马叫、仓满廪实的壮观景象,卢象升不禁抚须感叹:“《诗经》所云‘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之盛况,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我们以何曾见过如此丰饶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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