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我满头大汗,中间好几次差点脱手,才终于把他拖到煤窖口。看着那黑黢黢、散发着霉味和煤灰味的洞口,我一咬牙,把他头朝下,一点点塞了进去。
里面传来身体碰撞窖壁和最终落底的沉闷声音。
我赶紧把旁边堆着的破木板、烂草席一股脑全推进去,盖在上面,又撒了层煤灰掩饰,最后把那个沉重的旧木盖子猛地合上,插上锈迹斑斑的插销。
做完这一切,我几乎虚脱,靠着煤窖盖子大口喘气,心跳得厉害。
稍微缓过点劲,我立刻又想起那个小铁牌【A-07-7】。这玩意儿可不能留!
我掏出铁牌,想找个地方扔了或者毁了,但转念一想,这说不定以后是个证据,或者能研究出点啥?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它揣回了自己兜里,跟那枚静音铜铃放在一起。
刚直起腰,准备回屋洗把脸——
嗡……
一声极其轻微、但异常熟悉的嗡鸣,突然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作用于意识的震响!
同时,我视线角落里那该死的系统面板突然不受控制地弹了出来,血红色的背景闪烁了一下,跳出一行乱码般的字符,然后迅速稳定成一条新的状态信息:
【检测到备用体信号连接……编号:A-07-7……状态:休眠……物理距离:<5米……生命体征信号:微弱……同步率:1%……(持续波动)】
【警告:过近物理距离可能导致信号干扰及未知同步风险。】
我:“……”
同步风险?!什么意思?!难道我跟底下那玩意儿还会……同步?!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猛地远离煤窖好几步,惊疑不定地盯着那盖得严严实实的窖口。
心跳同步?思维同步?还是他妈会慢慢变成一个人?!
这玩意儿比定时炸弹还吓人!
就在我盯着煤窖,心里毛骨悚然的时候——
笃。笃。笃。
不紧不慢的竹杖声,又一次,精准地在铺子前门响了起来。
草!又来了!有完没完!
我现在听到这声音就条件反射地头皮发麻!
我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煤灰拍掉,强作镇定地走到前院,拉开了铺门。
岑无咎依旧站在门外,沐浴着清冷的夜光,墨镜对着我。
但他这次没说话,只是微微侧着头,像是在仔细倾听什么。那表情,有点专注,又有点……玩味。
过了几秒钟,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沈老板,你这后院……藏了什么东西?”
他墨镜的方向,精准地指向煤窖的方位。
“心跳声……有点吵。”
喜欢纸人镇民国洋场请大家收藏:(m.2yq.org)纸人镇民国洋场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