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虽然成功率还未达到百分之百,但效率已提升了数倍。林凡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神识的消耗虽然巨大,但在这种极限压榨下,他感觉自己对“意”与“火”的掌控,有了新的理解。
接下来是凝露丹。此丹兼具恢复灵力和滋养神魂之效,炼制过程需保持丹药的“清灵”特性,对神识要求更高。林凡尝试“神识分焰”之法,即在同一丹炉内,以神识模拟出不同特性的“火焰区域”,同时进行提纯、融合、温养等步骤,如同将炼丹的时间流程部分折叠到空间之中。
这无疑更难。对神识的消耗呈几何级数增长,若非他修炼《乙木青帝诀》,神识本就比同阶强韧,加之建木残片时刻散发生机温养,根本无力尝试。
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总结,在道碑不厌其烦的推演修正下,林凡逐渐掌握了诀窍。当他成功在一炉内同时炼制出五瓶上品凝露丹时,感觉神识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变得更加凝练、灵动。
最后,是难度最高的聚气丹。此丹他本就熟练,要求上品也在能力范围内。但在尝试将“一炉多丹”与“神识分焰”结合,进一步提升效率和品质时,还是遇到了瓶颈。总是在最后凝丹阶段,多股药力难以完美平衡,导致丹药品阶不稳。
时间已过去两天两夜。林凡不眠不休,全身心投入,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眼眶深陷,但眼神却越发明亮锐利。
他暂停下来,吞服一粒自己炼制的上品聚气丹,运转功法恢复灵力。心神再次沟通道碑。
“道碑,推演聚气丹多重药力平衡问题。”
道碑光芒闪烁,将之前无数次失败的数据进行分析,并结合《枯荣丹经》中“枯荣循环,生生不息”的理念,以及四层秘阁中那位尝试“五行轮回丹”的前人思路,推演出一个全新的药力凝聚模型——并非强行划分界限,而是引导药力形成一个个微小的、自洽的循环体系,如同星辰运转,互不干扰却又同处一炉。
林凡福至心灵,再次开炉。他不再试图用神识强行分割控制,而是如同一个引导者,顺应药性,在其交融变化的瞬间,以精妙至毫巅的操控,点化出一个个独立的“丹核”,引动其自成循环。
“嗡——”
丹炉轻轻震动,一股比以往更加醇厚的丹香弥漫开来。开炉刹那,十二道青色流光跃出,被他以玉瓶稳稳接住。粒粒圆融,丹纹清晰,灵气充盈,皆是上品中的精品!
至此,所有的技术难关,已被他悉数攻克。最后一天,林凡马力全开,凭借熟练后的技巧和坚韧的意志,终于在第三日夕阳西下之前,将任务要求的所有丹药,分门别类地装好,整齐地放入储物袋中。
他没有立刻交付,而是打坐调息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脸色恢复些许红润,眼神重新变得沉静,才缓缓起身,推门而出,向着器堂的方向走去。
器堂任务交接处,依旧是那名面带倨傲的执事弟子。他看到林凡准时到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林凡,任务可已完成?”语气依旧冷淡,带着几分审视。
林凡面无表情,将储物袋递上:“百枚上品辟谷丹,五十瓶上品凝露丹,二十粒上品聚气丹,请查验。”
那执事弟子接过储物袋,神识探入,仔细清点起来。越清点,他脸上的倨傲之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不仅数量一颗不差,而且品质……那些辟谷丹和凝露丹也就罢了,那二十粒聚气丹,灵气之充沛,丹韵之完整,远超普通上品,几乎接近极品!
这怎么可能?他猛地抬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林凡。眼前这个少年,气息虽然略有疲惫,但眼神清澈,步伐沉稳,根本不像神识透支、灵力枯竭的样子。
“……任务确认完成。”执事弟子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在任务玉简上打下完成的印记,态度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恭敬。无论对方用了什么方法,能完成这等不可能任务的人,绝非寻常。
林凡接过盖好印信的玉简,看也未看那执事弟子一眼,转身离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背影挺直,消失在器堂大殿的门口。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内门某些圈子传开。新晋小考第一的林凡,竟然真的完成了器堂孙长老那近乎刁难的任务!而且,据说交付的丹药品质极高。
一时间,议论四起。有人惊叹于林凡的丹道天赋,有人猜测他背后是否有高人相助,更多的人,则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突然冒头的丹草阁新星。
器堂某间静室内,孙长老听着下方弟子的汇报,面色阴沉,手中一枚玉扳指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废物!”他低声喝骂,不知是在骂办事不利的手下,还是在骂那出乎意料的林凡。
……
林凡回到青竹院,紧闭院门。外界纷扰,与他无关。
他盘坐于静室之内,并未因完成任务而有丝毫松懈。此次应对打压的过程,虽然艰辛,却让他对丹道的理解更上一层楼,“一炉多丹”与“神识分焰”的初步掌握,更是意外之喜。
“损之而益……”林凡回味着这句话,眼神越发坚定。孙长老的打压,反而成了他突破的磨刀石。
他内视己身,经过三日不眠不休的极限炼制,灵力在耗尽与恢复的循环中变得更加精纯,神识在高压操控下变得更加坚韧敏锐。练气五层后期的瓶颈,已然松动。
“是时候突破了。”
林凡取出那几粒近乎极品的上品聚气丹,又切下一小片建木残片含在口中,精纯的生机与磅礴的灵气瞬间涌入四肢百骸。
他运转《乙木青帝诀》,周身青光缭绕,气息开始稳步攀升,向着练气六层发起冲击。
与此同时,他的心神再次沟通道碑,下达了新的指令:
“道碑,推演‘地心灵乳’具体方位,及获取所需之最低实力配置。”
寒潭之下的线索,黑风洞窟的未知危险,修复道碑的希望……接下来的路,依然充满挑战,但他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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