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浏的魂魄飘浮在棺木上方,痛苦地看着这一幕。他多想告诉她自己就在这里,那枚戒指不重要,她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他集中全部意念,试图影响什么,任何东西都好,只要能给她一点暗示。
告别厅的灯光突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很微弱,几乎无人察觉。只有木曲儿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灯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旋即又黯淡下去,认为那只是电压不稳造成的偶然现象。
姚浏感到一阵虚弱,仅仅是让灯光闪烁一下,就几乎耗尽了他积累的能量。他意识到自己如同初生的婴儿,对魂体的力量掌控还十分稚嫩。
棺盖最终合上,那声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木曲儿的身体晃了晃,苏雨及时扶住了她。
送葬车队缓缓驶向墓园。姚浏的魂魄跟随木曲儿坐在车内,发现只要与她同处一个封闭空间,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就会减弱许多,仿佛无形的绳索变长了,但他依然能感觉到与她的连接,如同磁铁的两极,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分离。
墓园坐落在城市近郊的一座小山坡上,俯瞰着远处的蓝月湖。风比市区要大一些,吹动着人们的衣角和头发,带来远处松林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润气息。
葬礼仪式简单而庄重。当棺木缓缓降入墓穴时,陈静终于忍不住扑到丈夫怀里痛哭失声。姚教授紧紧抱着妻子,面容如同石刻般僵硬,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崩塌。
木曲儿站在墓穴边缘,目光紧随下降的棺木,仿佛她的灵魂也随之被埋葬。苏雨站在她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随之下坠。
姚浏的魂魄飘浮在墓穴上方,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着他。他能感觉到地下某种力量在召唤,如同温暖的怀抱,邀请他安息长眠。但同时,另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对木曲儿的爱与牵挂——如同锚一般将他牢牢固定在人间,固定在她的身边。
当第一抔土撒在棺盖上时,木曲儿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看着泥土逐渐覆盖那个装载她此生挚爱的木盒,仿佛看到自己的心也被一同掩埋。
葬礼结束,人们陆续离去,低声交谈着,准备前往预定好的餐厅参加追思会。只有少数至亲好友还留在墓旁,陪伴着悲痛欲绝的姚家父母和木曲儿。
“曲儿,我们该走了。”苏雨轻声劝道,担心地看着好友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木曲儿恍若未闻,只是呆呆地望着新垒的墓土,那下面埋葬着她所有的爱情与未来。
姚浏的魂魄围绕着她飘浮,能感觉到她的能量正在急剧消耗,悲伤如同黑洞般吞噬着她的生命力。他焦急万分,却无能为力,只能一次次尝试触碰她,一次次徒劳地穿透而过。
突然,木曲儿的身体晃了晃,眼神开始涣散。
“曲儿?”苏雨察觉到不对,急忙扶住她。
但木曲儿已经听不见她的呼唤。她的目光越过新坟,望向远处波光粼粼的蓝月湖,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然后,她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曲儿!”苏雨惊叫起来,勉强支撑住她瘫软的身体。
姚浏的父母和还未离开的几个人急忙围上来。陈静医生立即检查木曲儿的状况:“是晕厥了,快叫救护车!”
场面一时混乱。姚浏的魂魄疯狂地围绕木曲儿旋转,试图做点什么却无能为力。他看见她苍白的脸,紧闭的眼,微弱起伏的胸口,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了他新生的意识。如果木曲儿有什么不测,他留在这世上的意义何在?
就在这极度恐慌与无助的时刻,姚浏突然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从墓地方向涌来,如同地底深处传来的暖流,通过某种不可见的通道注入他的魂体。与此同时,他与木曲儿之间那道无形的连接纽带也突然变得明亮而强大,仿佛有能量通过这条纽带从她流向了他。
这一刻,姚浏明白了。墓地是他肉身安息的地方,也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强的连接点之一。而木曲儿强烈的情绪——尤其是对他的爱和牵挂——能够为他提供能量,让他保持意识不散。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将木曲儿抬上担架,送往医院。姚浏的魂魄紧随其后,发现自己现在能够轻松地跟随移动中的救护车,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依然存在,但似乎适应了这种移动,如同系着长绳的船,可以随波漂流,却不会脱锚远去。
在医院里,医生检查后表示木曲儿只是过度悲伤加上体力不支导致的晕厥,需要静养和情绪稳定。苏雨守在她的病床前,寸步不离。
姚浏的魂魄守在病房内,感受着从木曲儿那里传来的微弱能量流。这能量让他比之前更加清醒,意识更加清晰,甚至能更明显地感知到周围环境。
夜深人静时,木曲儿悠悠转醒。她睁开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几分钟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墓地上的那一幕重现脑海,心脏再次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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