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的心猛地一跳:您的意思是...这照片可能是假的?
不敢肯定,但确实有些可疑。摄影师谨慎地说,要是能有底片或者更多角度就好了。这种偷拍的照片,很容易借位或者剪辑。
一丝希望的光芒在苏晨心中燃起。但很快她又犹豫了——万一照片是真的呢?万一肖霄真的变心了呢?
谢过摄影师,苏晨漫无目的地在江边走着。她的心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仍然深爱着肖霄,不愿相信他会变心;另一半却被那些说得动摇不定。
路过一家邮电局时,苏晨突然停下脚步。她想起赵阿姨的话——说不定是信件丢了。也许肖霄给她写了很多信,只是她没收到?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速。她快步走进邮电局,来到咨询窗口:同志,我想问问,最近有没有我的信?我叫苏晨,地址是云南路弄堂。
工作人员查了一下记录,摇摇头:没有你的信。不过最近确实有些信件丢失的情况,你要是着急,可以去收发室问问有没有积压的信件。
苏晨按照指示来到收发室。这里堆满了各种信件和包裹,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分拣。听说苏晨来找信,一个老员工摇摇头:难啊!这么多信,怎么找?除非你知道确切日期和寄件人。
寄件人叫肖霄,从东北寄来的。苏晨急切地说,最近两个月的信都没有收到。
老员工叹了口气:东北来的信经常延误,有时候还会被误投。这样吧,你留个联系方式,要是看到了我通知你。
苏晨留下联系方式,失望地离开收发室。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两个工作人员的对话:
最近怎么回事?老是有人来问东北来的信。可不是嘛!昨天还有个男同志来问,说是帮朋友查信。奇怪的是,他说的名字和地址跟刚才那个女同志一模一样。
苏晨的心猛地一沉。男同志?帮朋友查信?难道是陈国平?
她急忙返回去问那个老员工:老师傅,您说的那个男同志长什么样?
老员工想了想:个子挺高,穿着中山装,看起来像个干部。怎么,你认识?
苏晨感到一阵眩晕。是陈国平!他为什么要来查肖霄的信?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形成:难道陈国平在拦截肖霄的信件?那些照片和信件片段,难道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
但这个念头很快又被她自己否定了。陈国平虽然对她有意思,但看起来是个正派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而且他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拆散她和肖霄?
苏晨失魂落魄地走出邮电局,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却浑然不觉。内心的挣扎让她几乎崩溃:一方面,她不愿相信肖霄会变心;另一方面,她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来反驳那些。
回到弄堂口,苏晨看见陈国平正等在她家楼下,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和奶粉。
晨晨,你去哪了?浑身都湿透了。陈国平急忙上前,脱下外套想披在她身上。
苏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去邮电局查过肖霄的信?
陈国平愣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我是去查过。我怕你收不到信着急,就想帮你问问。怎么,有消息了吗?
他的回答天衣无缝,眼神坦荡,让苏晨再次动摇起来。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许陈国平只是好心帮忙?
没有消息。苏晨低声说,绕过他向楼上走去。
陈国平跟上她:晨晨,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肖霄他已经变心了,你在上海苦等他还有什么意义?
苏晨猛地转身,眼中闪着泪光:你有什么证据?就凭几张偷拍的照片和一段没头没尾的信?
陈国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实话告诉你吧,我在东北的那个朋友还打听到,那个李红梅已经怀孕了,肖霄为了负责,决定留在当地和她结婚。这些事,公社的人都知道。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苏晨心中的防线。她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没有摔倒。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泪水混合着雨水滑落。
陈国平上前扶住她:晨晨,接受现实吧。我会对你和晓梦好的,把晓梦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吗?
苏晨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上楼,砰地一声关上门。她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晓梦被关门声惊醒,开始哭闹起来。苏晨机械地抱起女儿,轻轻摇晃着,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无边的疼痛和绝望。
晓梦,爸爸不要我们了...她对着女儿喃喃自语,泪水滴在孩子粉嫩的脸颊上。
晓梦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哭得更大声了。母女俩的哭声在狭小的亭子间里回荡,令人心碎。
窗外,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户,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城市里正在上演的爱与背叛。苏晨抱着女儿,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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