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真正的地图小心翼翼地封存起来,然后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和还算出色的绘画功底,连夜赶制了一份赝品。
这份赝品乍看之下与真图无异,但我在几个关键的节点上,故意画错了路线。
做完这一切,我将假图揣在怀里,躺在床上,屏息静待。
子时刚过,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了我的房间。
正是赵乾!
他动作极快,没有丝毫犹豫,直奔我的床铺而来。
我装作熟睡,任由他从我怀中“偷”走了那份假的地图。
得手后,他没有片刻停留,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我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没有丝毫睡意,只有冰冷的杀机。
我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凭借着对火炉房地形的熟悉和系统带来的感知力提升,我像一个幽灵,远远地缀在赵乾身后。
他果然没有去西边的废墟,而是径直潜入了东侧那间废弃仓库。
仓库内漆黑一片,弥漫着金属锈蚀和尘土的气味。
赵乾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他熟练地绕过几处障碍,来到仓库最深处的角落。
我则隐匿在一堆高大的废弃矿石车后,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极致。
只见赵乾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几块闪烁着微光的晶石和一些我不认识的粉末,开始在地面上布置着什么。
他的动作极为小心谨慎,每一步都严格按照某种规律。
我立刻明白,他这是在布置某种接头用的阵法,或是为了开启通道而进行的准备工作。
他果然有问题,而且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
我悄然退出了仓库,心中大定。
赵乾已经入瓮,接下来,我需要一个见证者,一个在关键时刻能为我作证,并且有一定分量的人。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李铁柱那张憨厚又带着一丝落寞的脸。
他是火炉房的老人,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对赵乾那群人也心存不满。
第二天,我找到正在维修风箱的李铁柱,递上一壶水,状似无意地问道:“铁柱师兄,你在火炉房待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怪事?”
李铁柱灌了一口水,抹了抹嘴,叹了口气:“怪事?这地方本身就是最怪的事。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
我趁热打铁,压低声音,试探性地问:“比如说……如果有人想从咱们火炉房,挖一条地道出去,你觉得有可能吗?能被人察觉到吗?”
我的话音刚落,李铁柱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将我拉到更偏僻的角落,声音压得比我还低:“林师弟,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你怎么会这么问?”
见他反应如此剧烈,我心中一震,知道自己问对人了。
我故作迷茫地说道:“我就是瞎猜的,觉得这地方这么偏,又没人管,要是有人想干点什么,也方便。”
李铁柱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很多年前,我刚来火炉房不久,就听说过……听说过有一位师兄,整天神神秘秘地研究地脉图,说要打通一条连接外界灵脉的通道,为咱们这些底层弟子谋条出路。可是后来……后来那位师兄突然就被调离了,从此杳无音讯,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提这件事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我不是第一个怀疑这里的人,而前人的下场,似乎也预示着这件事背后水深得可怕。
赵乾他们,恐怕不仅仅是看守通道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就是宗门内部某个势力安插在这里的“清道夫”!
和李铁柱的谈话,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
我不能再等了,必须主动出击!
我将那份真正的“魔渊地图”拓印在一枚玉简之中,作为最关键的物证。
计划就在七日后,那是宗门物资运输的日子,也是整个器宗防备最松懈的一天。
根据赵乾布置阵法的进度推算,那天也极有可能是他与外界魔修进行交易的日子。
届时,我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将以外门巡查为名路过的周元长老,“恰好”引导到这个仓库来。
周元长老是执法堂的中坚力量,向来以铁面无私着称,只要让他亲眼看到赵乾与魔修交易的场景,再呈上这份地图玉简,人证物证俱在,赵乾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也再无法全身而退!
而我,将借此一举打破这火炉房的枷锁,真正踏上属于我的修行之路,迈向更广阔的天地!
计划已定,我心中那块大石总算稍稍落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当天深夜,我决定再次潜入那间仓库,仔细勘察每一个角落,熟悉所有可以藏匿和撤退的路线。
仓库里依旧死寂,月光从破损的屋顶缝隙中洒下,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小心地避开赵乾布置阵法的区域,沿着墙角缓缓移动。
就在我走到最深处的那个角落时,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硬物。
我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块半埋在尘土里的石板,约莫一尺见方,与其他地方的青石地砖材质截然不同。
我蹲下身,拂去上面的灰尘,借着微弱的月光,赫然发现石板上竟然雕刻着一些扭曲而古怪的符文,那些符文既非当今通用的符文,也非任何我所知的古代文字,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这石板……是赵乾留下的?
不像,它看起来比这仓库本身还要古老。
是那个失踪的师兄留下的?
鬼使神差地,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指尖轻轻地触碰在了那冰冷的石板之上。
就在触碰的瞬间,我脚下的大地,竟传来一阵轻微而沉闷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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