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亮,火炉房内便炸开了锅。
“不好了!储物阁的灵材丢了!”
这一声尖叫,如同在滚油中投入了一滴冷水,瞬间引爆了所有杂役的情绪。
我刚从简陋的床铺上坐起,还没来得及穿好外衣,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柳青一马当先,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身后跟着几名气势汹汹的杂役,将我小小的住处堵得水泄不通。
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提得又高又尖,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林修!你好大的胆子!宗门重地,竟敢行此偷盗之事!”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
昨夜柳青和他同伙的对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这场戏,我早已是唯一的观众。
“柳师兄,凡事要讲证据。”我淡淡地开口,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证据?”柳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证据马上就让你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两名执法弟子排开众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一身青色劲装,腰间佩着执法堂的令牌,面容冷峻。
他正是外门弟子中颇有权势的赵乾,也是柳青背后真正的靠山。
赵乾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随即对身后弟子一挥手:“搜!”
命令一下,那两名执法弟子立刻动手,屋子里本就简陋的陈设被翻得一片狼藉。
我冷眼旁观,看着他们精准地略过所有地方,直奔我的床底。
果然,其中一人从床底拖出一个半旧不新的布袋,往地上一倒,几株泛着微弱灵光的药草滚落出来。
“找到了!”柳青尖叫一声,状若癫狂地指着地上的灵材,“赵师兄请看!人赃并获!就是他偷的!”
周围的杂役瞬间哗然,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在宗门,偷盗灵材乃是大罪,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山门,重则当场格杀。
赵乾缓缓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林修,你还有什么话说?”
整个火炉房,乃至闻讯赶来的其他杂役,都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如何百口莫辩,如何被执法堂带走,从此沦为废人。
然而,我的心,如古井无波。
我迎着赵乾的目光,不闪不避,反而对着他拱了拱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嘈杂的院子:“回赵师兄,也回各位师兄弟,此事,我确实冤枉。若各位不嫌我多嘴,且听我分析一二。”
我的镇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连赵乾都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死到临头,还想狡辩?好,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点了点头,蹲下身,却没有碰那个布袋,只是指着地上的灵材。
“其一,请各位师兄细看。这几株‘凝露草’和‘赤阳花’,根茎上的泥土尚且湿润,显然是刚从药圃采摘不久。若是真被我偷来藏于床底,经过一夜,我这干燥的屋中,为何闻不到半点新鲜的药香,反而只有一股陈腐的灰尘味?”
我话音一落,离得近的几名杂役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确实,那灵材虽有灵光,却无半点活物的清香。
不等他们细想,我伸出第二根手指,指向那个布袋。
“其二,便是此物。”我的目光转向赵乾,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赵师兄想必也知道,我林修家境贫寒,平日所用之物,皆是宗门发放的最粗糙的麻布。可各位请看这布袋,针脚细密,缝线整齐,分明是出自巧手匠人之作。我林修何德何能,用得起如此精细之物来装几株赃物?”
人群中开始出现窃窃私语,一些平日与我相熟的杂役纷纷点头,他们最清楚我的底细。
赵乾的脸色微变,眼神阴沉下来:“强词夺理!或许是你早有预谋,特意准备的!”
“那么,其三。”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赵师兄请看这布袋的右下角。”
众人循着我的指向看去,只见那布袋一角,有一片不起眼的、指甲盖大小的深色油渍。
“这油渍,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菜籽油香,分明是厨房炒菜时溅上的。我林修一直在火炉房烧火,与厨房素无往来,这袋子上的油渍,又是从何而来?”我一字一顿,声音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唯一的解释便是,栽赃嫁祸之人,定然与厨房有所牵连,且是在昨夜匆忙之间,将这刚刚到手的布袋,连同灵材一起塞进了我的床底!”
逻辑的链条一环扣一环,清晰而有力。
原本喧嚣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看向柳青的眼神,已经从看好戏,变成了怀疑。
柳青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强自镇定地吼道:“你……你胡说八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去厨房偷东西时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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