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雪怀疑自己了。
但她不确定。
否则，她不敢用这种手段来试探一个“霜”。
这神识标记做得极为隐蔽，若非自己突破到了筑基期，又得“霜”的剑意淬炼过神识，感知力大增，还真发现不了。
宗门那些老家伙，恐怕也发现了，但他们选择了默许。
毕竟，一个废物弟子，换来天衍宗圣女的一个人情，怎么算都不亏。
萧清雪不过才筑基期，就算有神识印记也没办法做到全世界追踪自己的行径，不过是可以感受到她方圆百里的范围罢了。
大不了平常出门不带这个小玉瓶不就行了。
林风拿起玉瓶，打开瓶塞。
一股能让神魂都感到清凉舒爽的异香飘出。
清心玉液……正好可以温养神魂。
林风心中一动，内视己身，分出一缕灵力，小心地探向自己的识海。
然而，就在灵力刚刚触碰到神魂外围的瞬间。
“呃！”
林风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眼前猛地一黑，一种源自灵魂空洞感与撕裂感，让他差点当场昏死。
怎么会……
他的神魂，为何会虚弱到如此地步？！
也就在这时，他识海中那本一直沉寂的古朴书册——千面谱，自行翻开。
书页之上，没有浮现出任何新的模板。
只有一行用暗淡的血色写成的字迹，缓缓渗透而出。
“神魂亏空，濒临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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