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玩笑,各自打马散去。
不比这些只是随便找个官当的本地人。
逃家而出的陈安一路走来神都,兜里的钱财早就花了个大差不差。
若非是路上偶遇,同他结伴而行的一位云游道长心善,让其免费借宿在城里飞云观中。
眼下里,他怕不是都要流浪街头了。
什么宝马香车,那却是想也不敢想半点。
“唉,走吧~”
回头瞅一眼已然空荡荡的东观。
陈安轻叹了口气,迈步往外走。
至于白天里究竟是谁把自己推进水里的,他却也不急着找。
世上从没有完美的犯罪。
只要事情做了,就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况且,此人针对他的目的已经十分明显。
无非就是想要让他无法完成前番的天子要求,进而使得自己被青眼的概率更大一些。
东观大猫小猫小三只,刨去自己之外又有谁最有机会?
那可真是叫人好难猜那......
“不过好消息是,此人都做到这一步了,要是不甘心功亏一篑的话,便只能想办法去走通周福的路数。”
“啧啧,却是正合我心意,那青词道官谁爱当谁当,我只想简简单单的做个校书郎。”
“日抄一经、便得一长,嘿......”
心头一笑,脚下的步子便也轻快了几分。
东观作为典藏书籍之所,自然不会放在闹市当中。
其地处神都东北角,毗邻飞云观所在的鸡鸣山。
当中是一条穿城而过的清水河,两旁分布着一些寻常人家巷陌。
方才被那死太监耽搁了好一阵时间,眼下已近日暮黄昏。
晚霞铺陈,映照一片青砖绿瓦、竹木乌篷成金碧。
行人往来,人流匆匆。
俨然一片平和盛世之景,实则却也如此。
大周开国两百年,历经七代天子,已至盛世。
今上御极一十二载,初始还励精图治,一副贤王之像。
可到了后来才发现大周域内平和、百姓安稳、经济发达,一片盛世景致。
而域外虽有强国对峙,但都两百年过去了,大家谁不知道谁?
若能消灭对方,早就举国兴兵了,哪里会拖到眼下这个时候。
既无内患,也无外忧,能够史书留名的功业也全都被父辈们取走。
剩下他还能干什么?
于是乎,便摆烂了。
“听说皇帝之前还听信谗言,差点便要推平东观,在此营造‘艮岳’,建人间洞天仙境,以做修道之用。”
“后来还是在三朝老臣章淳的劝阻下,方才息了此念另择它地,却也不知是真是假。”
摸了摸衣袖里所剩不多的几个铜板。
陈安一咬牙,循着香味拐进了道旁一家卖羊肉汤的小铺。
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填饱肚子再说。
明天?
明天大不了就在观里蹭斋饭。
白菜豆腐翡翠汤,却也是人间美味。
“店家,来一碗羊汤,再加两个饼。”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铺不大,也就三五张简陋的木桌,边角都磨得油光发亮。
眼下正是饭点,敦实的店家汉子正忙的不可开交。
灶台上的大锅热气蒸腾,将浓郁的羊肉香气送出很远,直勾的人食欲大动。
一个约莫四五岁,应是店家里的孩童。
正蹲在门槛前的泥地上,拿着根小木棍专注地画着什么,浑然不觉周遭的喧嚣。
陈安寻了个角落坐下。
没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便和两个白面炊饼一并送了上来。
他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先是喝了一口汤。
汤色奶白、滋味醇厚,全然没有半点膻味,比起上辈子吃过的滋味更要足。
再咬上一口炊饼,外皮微脆,内里却松软有嚼劲,麦香十足。
“舒坦!”
陈安在心中赞了一声。
能在这还有些寒意的傍晚吃上这么一碗暖洋洋的热汤,也足以算是个享受了。
不过相应的就是,这一顿饭足足花了他二十文钱。
看似不多,但又去了他眼下存款的一半。
而今虽是盛世,可这神都的物价却是居高不下。
一斗米便要六十文,寻常百姓一家五口,一月嚼用至少也要一贯钱。
而他这个在东观任职的从九品下校书郎,一个月的俸禄才将将不到一贯,外加几石禄米。
这点钱粮,若是放在地方小县,倒也还算能过的滋润。
可在这寸土寸金的神都,刨去人情往来、笔墨开销,剩下的也就只够他一人勉强度日。
至于买房?
陈安那是想都不敢想。
城中任意一处寻常宅院,还算不上是什么好地界。
动辄便是几千贯乃至上万贯的天价,比起上辈子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是在飞云观里住的好,环境清幽不说。
时不时的还能和道长交流修仙经验,岂不妙哉。
就在陈安苦中作乐,自我打趣的时候,忽然从街道尽头传来一阵好似鼓点般的急促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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