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好不容易挤过18楼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小片晃眼的光斑。曾小贤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像头被抽空了灵魂的海狮,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晶莹。胡一菲早就醒了,正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身边婴儿床里的小祖宗——曾乐瑶。
一岁的乐瑶穿着粉色的连体睡衣,像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她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正趴在床栏上,小手使劲抓着曾小贤垂在床边的头发,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啊啊”的声音,像是在给她那不靠谱的爹唱早安曲。
“曾小贤,醒醒!”胡一菲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女儿快把你头发薅秃了!”
曾小贤猛地惊醒,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迷迷糊糊地嘟囔:“谁?谁要薅我头发?是隔壁楼的老王吗?我告诉你,我这头发可是‘电台DJ专用款’,薅秃了影响收视率的!”
“影响你个头!”胡一菲翻了个白眼,把乐瑶抱起来,“你看看你女儿,醒了快一小时了,就盯着你头发看,估计是把你那几根毛当成蒲公英了。”
乐瑶被妈妈抱在怀里,小脑袋转了转,看到曾小贤,立刻露出了无齿的笑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准确地抓住了曾小贤的一缕头发,用力一扯。
“哎哟喂!我的亲闺女!”曾小贤疼得龇牙咧嘴,“你这力气随你妈,将来又是个‘公寓战神’的料!轻点轻点,爸爸就这几根毛了,给我留两根遮羞啊!”
胡一菲笑着把乐瑶的手从曾小贤头发上拿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了,不闹你爸了。今天天气不错,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乐瑶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嘴里突然冒出两个字:“大……大象?”
曾小贤愣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哎?乐瑶会说‘大象’了?我的天!我女儿太聪明了!不愧是我曾小贤的女儿!”他凑过去,想在乐瑶脸上亲一口,结果被小家伙一巴掌拍在鼻子上。
“轻点!你想把你爸鼻子拍塌啊!”曾小贤捂着鼻子哀嚎。
胡一菲无奈地笑了:“行了,别演了。看来乐瑶是想去动物园看大象了。真拿你们父女俩没办法。”她拿出手机,打开开心公寓的群聊,手指飞快地敲着字。
【开心公寓业主群】
胡一菲:@所有人 半小时后楼下大厅集合,带孩子们去动物园。迟到的自己打车,费用自理。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吕子乔:收到!保证准时!顺便问一下,动物园里有卖“防熊喷雾”的吗?我怕等会儿看到真熊,小小布会以为是大号的泰迪。
陈美嘉:吕子乔!你少教孩子点奇奇怪怪的东西!小小布昨天还拿着我的口红在墙上画“熊出没”呢!
张伟:动物园?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了!上次我在电视上看到熊猫,觉得跟我有点像,都是黑眼圈重,还喜欢吃……呃,我喜欢吃泡面,熊猫喜欢吃竹子。
诸葛大力:张伟,熊猫的黑眼圈是天生的,你的是熬夜看《民法典》看的,本质上不一样。另外,动物园禁止投喂,你别想着给熊猫递泡面。
赵海棠:收到!咖喱酱,我这就给你准备一份“动物园浪漫野餐篮”,里面有我亲手做的爱心三明治和……
咖喱酱:别!上次你做的三明治,面包比砖头还硬,我嚼了半天差点把假牙崩掉!你还是别折腾了,到时候直接买动物园的盒饭就行。
展博:太棒了!我可以带上我的“动物语言翻译器”,看看能不能跟猴子交流一下,问问它们是不是真的喜欢抢游客的香蕉。
林宛瑜:展博,你那翻译器上次把猫叫翻译成“我要吃三文鱼寿司”,结果你给它喂了三文鱼,它拉了三天肚子,你忘了?
关谷神奇:我要带上我的画板!一定要画出大象的“霸气侧漏”!还有,动物园里有小龙虾吗?我想吃“蒜蓉小龙虾”了。
唐悠悠:关谷,动物园是看动物的,不是吃海鲜的!不过……要是看到鳄鱼,你可以画它“张牙舞爪”的样子,肯定很有气势!
秦羽墨:好啊好啊!我正好新买了一套防晒衣,去动物园正好试试效果。对了,小黑,你要不要一起去?
小黑:不去了,我新发明的“自动喂鸟器”快成了,我得盯着点,别再像上次那样,把麻雀喂成了肥鸽子,飞都飞不起来了。
半小时后,开心公寓楼下大厅。
曾小贤抱着乐瑶,穿着一件印着“我是好爸爸”的T恤,一脸得意。胡一菲则背着一个巨大的双肩包,里面塞满了乐瑶的奶粉、尿布、湿巾,活像个移动的母婴店。
“我说一菲,你这包也太沉了吧?要不我帮你背?”曾小贤献殷勤道。
“不用,你管好你女儿就行,别等会儿她把动物园的孔雀毛拔了。”胡一菲毫不留情地拒绝。
乐瑶似乎听懂了妈妈的话,伸手去抓曾小贤的头发,好像在练习拔毛。
“哎哟!乐瑶,爸爸的头发不是孔雀毛!不能拔!”曾小贤赶紧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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