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还书那日,韩立将秘籍原封不动地还给厉飞雨,顺势把遇到野狼帮奸细的经过告诉了对方,识破厨房管事身份的事也一同说了出来。厉飞雨听后又惊又喜,一把搂住韩立的肩头,连声喊 “好兄弟”,对韩立把这么一件大功白白送给他大为感动。
一旁的宁不凡看着这一幕,笑着补充道:“厉兄,韩兄弟也是觉得这功劳你拿着更合适,你刚在门内崭露头角,有这功劳傍身,日后行事也更方便些。” 他这话既给厉飞雨留了面子,也暗中点出韩立的考量,不让厉飞雨只觉得是韩立单纯让功,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厉飞雨听了更是高兴,拉着韩立和宁不凡就要去喝酒。韩立以还要处理其他事为由推脱了,厉飞雨也不勉强,只说改日再约。离开厉飞雨住处后,宁不凡才对韩立说:“韩兄弟,你这顺水人情做得好,但日后与人打交道,也得适当让对方知晓你的难处,不然旁人总觉得你事事都能轻松应对,久而久之,怕是会忽略你的处境。” 韩立心中一动,知道宁不凡说得有道理,只是他习惯了凡事靠自己,不愿轻易暴露自身难处,便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忙完厉飞雨那头的事,韩立又准备去找门内手艺好的铁匠师傅订做器物。宁不凡提前帮他打听了几位铁匠的手艺和脾气,告知韩立:“东头的张铁匠手艺最精,但性子有些倔,得跟他把需求说细致了;西头的李铁匠干活快,不过在细节上可能不如张铁匠,你订做的器物有不少特殊要求,最好还是多跑几家,对比着来。”
韩立听从了宁不凡的建议,接连上门找了几位铁匠师傅。他在铁匠那里分别订做了几把式样不一的带鞘短剑,并要求秘密在上面做一些小小的改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说不上用途的无名部件和几个小巧玲珑的铁铃铛,也被要求在最快时间内打制完成。为此韩立花费了不菲的银两,脸上露出些许肉痛的神色。
宁不凡在一旁看在眼里,轻声道:“这些银两花得值,日后遇到危险,这些器物或许能救命。咱们现在在七玄门,能做的准备有限,多花些银两打造趁手的东西,总比日后遇到危险时手忙脚乱强。” 他知道韩立务实,看重投入与回报,这般从实际用途出发劝说,韩立果然更容易接受。
数日后,韩立从铁匠那里得到了自己定做的物品,看到明晃晃的短剑和小巧精致的铁铃,他很是满意,对铁匠的手艺连声称赞不已,觉得自己的银子没白花。宁不凡拿起一把短剑,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改动,点头道:“这铁匠手艺确实不错,你要求的暗槽和淬毒的凹槽都做得很隐蔽,日后使用时也不容易被人察觉。”
当天夜里,韩立准备从自己的住处消失,只在床头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到:“墨老,你不必着急上火,我不是在逃走躲避,只是觉得和你在同一个山谷中,压抑太大,不利于长春功的修炼。为此,弟子决定在山上另找一处僻静之所,去闭关修行。你尽可放心,在四个月后的同一天,我会准时回来和你会面。韩立拜上”
宁不凡早已帮韩立探查好了离开的路线,避开了七玄门弟子常走动的区域。两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住处,一路往山上僻静处而去。路上,宁不凡对韩立说:“墨大夫心思深沉,你留下这纸条,他未必会完全相信,咱们得多加小心,他很可能会派人监视咱们的行踪。”
韩立点头,他也有此顾虑,只是眼下只能先这般安排。两人找到一处偏僻的山沟,这里地势呈长条状,被两座陡峭的小山峰夹成了一个 “一” 字形,山沟的两端被灌木丛堵得严严实实,除了从较矮的那座山峰顶上秘密垂下的一条绳索外,再无其他出路。山沟里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荆棘林,只留下一小片空地,顶部还有数不清的不知名藤蔓编织成天然的绿色天幕,隐蔽性极佳。
韩立把身上的物品放到一个巨大的山石下,准备开始修炼。宁不凡则在山沟周围仔细探查了一番,设置了几个简单的预警机关,对韩立说:“我在周围布了些小机关,若是有人靠近,咱们能及时察觉。你安心修炼,我帮你守着,有什么情况咱们也好及时应对。”
韩立对此很是感激,他知道宁不凡这么做,既是帮自己,也是在为两人日后的发展做准备。他闭上双目思量了一下,然后睁开双眼,露出坚毅的神情,轻轻说道:“就从最难练的软骨功开始吧。”
就这样,韩立开始了独自的修炼之路,宁不凡则在一旁修炼自己的功法,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没过多久,宁不凡就发现了一只黄色小鸟蹲在枝头,不分昼夜地注视着韩立,他心中一动,对韩立说:“韩兄弟,那只小鸟有些古怪,眼神灵动,不像是普通的飞鸟,恐怕是墨大夫派来监视咱们的。”
韩立抬头看了一眼那只小黄鸟,心中也有同感。他之前就觉得这小鸟灵性十足,试图诱骗、设陷阱都不管用,还用看傻瓜似的眼神蔑视他,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宁不凡接着说:“这小鸟既然是墨大夫派来的,咱们也不必急于驱赶,只要不暴露咱们的真实意图,让它看着也无妨。咱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麻痹墨大夫,让他以为你只是在安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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