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电路时,她更是状况百出。导线接错引脚,导致电路短路,保险丝 “啪” 地一声烧断,冒出一缕细小的火花,引得周围人一阵惊呼;调错电位器的阻值,让电路电压不稳,元件发热发烫;甚至还 “不小心” 碰掉了焊好的电阻,只能重新焊接,浪费了大量时间。
每一次 “失误” 后,她都显得更加慌乱。脸颊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检查线路,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怎么又错了”“怎么办啊”,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完美诠释了一个基础薄弱、心理素质差的差生形象。
周围的学员陆续有人完成组装,开始调试。教室里响起断断续续的电台声 —— 有的是激昂的革命歌曲,有的是沉稳的新闻播报,还有的是欢快的戏曲选段,伴随着成功的喜悦低呼,像胜利的号角,不断冲击着凌薇的 “防线”。
可凌薇依旧在 “困境” 中挣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考核即将结束,她的收音机还只是一堆零散的元件和混乱的线路,连外壳都没装上。赵讲师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担忧,渐渐变成了失望,最后甚至带上了几分不耐,仿佛已经默认她无法完成考核。
就在赵讲师拿起笔,准备在凌薇的打分表上写下 “不及格”,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如何向上级解释时,凌薇终于 “磕磕绊绊” 地连接完了最后一根导线。
她颤抖着手,指尖因为紧张(表演的紧张)而微微发颤,按下了电源开关。
收音机的喇叭里先是传来一片刺耳的静电噪音,像无数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尖锐得让人皱眉。凌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 “笨拙” 地调整可变电容和磁棒线圈的位置 —— 她的动作毫无章法,时而往左拧半圈,时而往右拨一点,仿佛完全是在瞎蒙,连旁边的学员都忍不住替她着急,小声嘀咕 “这样怎么可能收到台”。
可只有凌薇知道,她的每一次微调,都基于对电磁场和信号接收原理的深刻理解。她能精准判断出噪音的来源,能通过线圈的微小移动捕捉到微弱的信号,只是故意将这些专业的操作,伪装成了毫无规律的 “瞎折腾”。
噪音渐渐减小,像退潮的海水,一点点消失。突然,一个极其微弱、夹杂着大量杂音的戏曲声,断断续续地从喇叭里传了出来,虽然模糊不清,却能清晰辨认出是《红灯记》的选段!
凌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星火。她又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几下,另一个稍微清晰一点的新闻播报声也隐约可闻,主播沉稳的声音透过杂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成功了!虽然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杂音大得让人烦躁,可确实收到了两个台,达到了及格的最低标准!
凌薇像是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脸上露出巨大的、如释重负的惊喜,眼眶瞬间红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 这眼泪里,有表演的成分,也有真实的放松。她捂着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赵讲师快步走过来,皱着眉检查她的 “作品”。焊点丑陋不堪,线路杂乱得像一团乱麻,几个元件的引脚留得过长,存在短路隐患…… 可无论过程多糟糕,功能确实实现了。他看了看秒表,指针刚好压着考核结束的铃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犹豫了片刻,赵讲师最终还是拿起笔,在打分表上写下一个刚刚及格的分数。评语栏里,他斟酌着写下:基础极差,动手能力弱,心理素质不佳,但态度尚可,踩线完成基本要求。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奈,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 “奇迹” 般的结果。
考核结束后,学员们像潮水般涌出教室。有人兴奋地互相拥抱,分享成功的喜悦;有人垂头丧气地走着,嘴里嘟囔着 “又错了一步”;还有人围在一起,热烈讨论着刚才的考核细节,声音里满是激动与遗憾。
凌薇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动作缓慢得像个提线木偶。她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单薄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里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落寞,像一只独自归巢的小鸟。
她不知道的是,在教室隔壁的监控室内,一场无声的观察与评判,正悄然进行。单向玻璃后,顾廷铮站得笔直,像一尊冷峻的雕像。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闪着冷光,目光透过玻璃,将凌薇刚才的考核全过程尽收眼底,连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 “失误” 的动作,都没有错过。
赵讲师拿着打分表走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无奈,语气里满是不解:“团长,这就是凌薇同志的考核情况。您也看到了,基础确实非常薄弱,整个过程错误百出,好几次我都以为她完不成了,最后能及格,纯属侥幸。我认为她并不适合走技术路线,后续或许可以考虑调去做后勤辅助工作……”
顾廷铮抬手,轻轻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凌薇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多了几分深邃。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窗台,发出 “笃笃” 的声响,节奏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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