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研究所的晨光刚漫过实验室的窗台,凌薇的名字就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各个项目组间激起层层涟漪。前一日攻克装甲钢焊接难题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信使,一夜之间飞遍研究所的每个角落,将她从 “顾团长家属” 的标签里彻底解放出来,镀上了一层 “技术救星” 的光芒。
曾经投向她的审视目光,如今都化作了带着敬佩的期待,像迷途者看到了指路的灯。一大早,材料热处理组的老周就堵在三实验室门口,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参数表,语气急切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凌薇同志,求您给看看!这淬火工艺调了三天,变形量还是超标,再卡壳,项目就要延期了!” 紧随其后的,还有机械传动组的技术员,捧着满是标注的图纸,眼神里满是恳切。
凌薇像一位从容的舵手,在各个求助的 “旋涡” 中稳稳把控着方向。每一次给出建议,她都像给珍贵的宝石裹上朴素的绒布 —— 将星际时代的材料学原理,包装成 “老工匠传下的土法子”;把精密的结构优化逻辑,伪装成 “古籍里记载的冷门技巧”;哪怕是光学仪器的校准思路,也说成是 “盯着数据发呆时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她从不说透完整技术,只在关键节点点亮一盏灯,引导工程师们自己摸索出答案。
这种 “点到即止” 的智慧,让她的威望像春苗般快速生长。王副主任成了她的专职 “调度员”,手里的记事本记满了各小组的 “求助预约”,脸上既带着 “挖到宝” 的骄傲,又有几分 “分身乏术” 的头疼。凌薇却乐在其中 —— 这深入技术核心的接触,像在为她搭建融入这个时代的桥梁,每多解决一个难题,桥梁就更坚固一分。
午后的阳光透过会议室的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把碎金。凌薇推开会议室门时,心里已隐约有了预感 —— 王副主任身边,坐着两位气场截然不同的人:一位穿着军装,肩章上的大校军衔透着威严,神情严肃得像一块紧绷的钢板;另一位身着干部服,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却锐利,透着儒雅的气场。
“凌薇同志,这位是研究所党委李书记,这位是总装科技局孙干事。” 王副主任的介绍带着几分郑重。
李书记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得像夯实的地基:“凌薇同志,你解决的技术难题,每一个都卡在项目的关键节点上,为国防建设立了功!党委代表组织,向你表示感谢和肯定!”
孙干事接着递过两份文件,纸张边缘泛着正式的光泽:“宋教授和赵秘书对你的推荐,我们都仔细研究过。组织决定,正式聘请你为‘特聘技术顾问’,享受工程师待遇,还有相应的保密权限。这是聘任书和保密协议,你看看。”
凌薇指尖拂过文件上的红色印章,心里像落下一块踏实的石头。这份聘任,是她在这个时代的 “官方身份证”,也是对她能力的最高认可。协议内容务实得让人安心,只明确责任与义务,对她的知识来源只字未提,像给了她一块 “安全区”。
“我一定不负组织信任!” 她郑重签下名字,笔尖落下的瞬间,仿佛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
孙干事收起文件,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研究所里,王副主任会全力配合你。出了研究所,遇到任何麻烦,直接用保密线路联系赵秘书。你的安全和生活,组织全包了。”
这句话像一道护身符,既给了她底气,也悄悄提醒着 —— 她的 “特殊性”,早已被高层看在眼里,这份保护背后,藏着审慎的观察。
谈话间隙,凌薇状似无意地提起顾廷铮,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李书记,孙干事,不知道顾团长的调查…… 有进展吗?”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李书记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得像压着巨石:“根据现场痕迹和排查,顾廷铮同志是在追击敌特时,发生激烈交火后坠崖落水。现在还在搜救,但…… 希望不大。”
这个官方结论,像一层精致的外壳,完美掩盖了前哨与虚空的秘密。凌薇垂下眼,适时露出悲伤的神情,指尖却悄悄攥紧 —— 她知道真相,却只能配合这场 “表演”。
孙干事突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冷意:“陷害你的‘红痣女人’,我们查到了。是军区文工团退役的冯丽丽,嘴角确实有痣。可我们赶到时,她已经服毒自尽了。”
“自尽?” 凌薇心头一紧,像被针扎了一下。
“现场搜出了美金和微型电台,确定是敌特。她应该是察觉暴露,直接灭口了。” 孙干事的声音里满是遗憾,“线索到这儿就断了,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网。凌薇同志,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他们没抓到你,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脊背。对方下手如此狠辣,像藏在暗处的毒蛇,一击不成便立刻断尾求生。凌薇心里清楚,这场暗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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