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夫妻因为谁洗碗吵得像要掀房顶;街上,路人撞了下肩膀,就打得头破血流;收音机里偶尔窜出的杂音,听得人太阳穴突突跳。焦虑、猜疑、暴戾像毒气,在空气里弥漫,钻进每个人的毛孔。
电力系统也跟着添乱,灯光忽明忽暗,像在眨着诡异的眼,把恐慌推得更高。谣言像野火,烧得到处都是:有人说是苏修的神经毒气,有人说是地震前兆,还有人扯出 “阴兵过境” 的老话,越传越邪乎。
公安局的电话被打爆了,巡逻队跑得脚不沾地,整个城市像个快散架的陀螺,在失控的边缘打转。
研究所宿舍楼里,就算有干部安抚,也能听见压抑的争吵和哭泣,像藏在门缝里的风,时不时钻出来。凌薇待在宿舍,清晰地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干扰 —— 它像只手,总想撩拨她的情绪,放大她的恐惧。可她紧握着星辉石,精神力像筑了道墙,把那股恶意牢牢挡在外面,同时把感知放得极远,像张开的雷达,盯着任何异常。
外面的混乱,像给 “捕蜂” 行动组递了把钥匙,正好打开他们等待的时机。
“干扰场够强!社会秩序要崩了!‘镜花’最后一步启动!” 行动组长看着手里的混乱报告,眼里的光冷得像冰,“‘鼹鼠’说,目标现在一个人在宿舍。行动组趁乱潜进去,杀了她!模仿者小组去制造混乱,引开军方的注意力!”
几道黑影借着夜色和灯光闪烁的间隙,像鬼魅似的溜进了研究所大院。他们对布防规律了如指掌,避开明哨时像一阵烟,没留下半点痕迹。
与此同时,家属院那边,几个穿军装的 “军官” 开始大喊大叫,说 “抓敌特”,让人们赶紧疏散,闹得鸡飞狗跳,成功把一支巡逻队引了过去。
而真正的杀招,正悄无声息地扑向凌薇的宿舍楼,像藏在暗处的狼,等着咬断猎物的喉咙。
凌薇的精神感知猛地一紧!多个带着恶意的能量源正快速靠近,动作快得像闪电,杀意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 是 “捕蜂人” 的清除行动!
她瞬间关掉灯,身体贴在冰冷的墙上,屏住呼吸,心脏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可脑子却冷静得像冰。她只有一个人,对方是训练有素的敌特,硬拼就是送死。
目光扫过房间,她的视线落在了衣柜上 —— 那个藏着三角螺旋符号的衣柜,此刻成了唯一的避难所。
她猛地拉开柜门钻进去,从里面轻轻合上,只留一道细缝透气、观察。衣柜里狭小得让人窒息,樟脑丸的味道混着木头的气息,呛得她鼻子发酸。
几乎就在她藏好的瞬间,宿舍门锁传来轻微的 “吧嗒” 声 —— 被撬开了!两道黑影像幽灵似的滑进来,手里的手枪装着消音器,在黑暗里闪着冷光,眼神像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似乎有些意外。
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两人分头搜索,动作轻得像猫。一个查床底,一个走向书桌,指尖划过桌面,没放过任何角落。
凌薇透过缝隙看着,心跳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攥着那枚金属发夹 —— 如果被发现,这就是她最后的武器。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炸了雷!紧接着是电路短路的 “刺啦” 声,还有人们的惊呼声 —— 模仿者小组把混乱闹大了!
搜索的两个黑影动作一顿,警惕地侧耳听着,身体绷得更紧。
而就在这噪音的掩护下,窗外传来一个极轻的声音,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搭在窗台上。一个低沉又熟悉的声音,用气声钻进她的耳朵,像救命的光:
“别出声,是我。”
凌薇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那是顾廷铮的声音!他怎么会来?还从窗外爬进来?
衣柜外的黑影还在警惕,衣柜内的凌薇却觉得,绝境里突然照进了一束光,暖得让她差点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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