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明(或者说他体内盘踞的存在)那句低语,像淬了冰的钢针,刺破医疗隔离室的寂静,又顺着电话线钻进密室,在顾廷铮和凌薇心中炸开 ——“它们…… 在月球…… 等着……”
这句话裹挟的寒意,比隆冬的西伯利亚寒流更刺骨。顾廷铮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了冰凉的金属话筒,话筒表面的防滑纹路硌得掌心发疼,他能清晰听见自己胸腔里心脏沉重的跳动声,每一下都像在敲打着无形的警钟。这句话不仅证实了海外情报里 “月球背面有异常” 的说法,更透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从容 —— 敌人早已在地球的卫星上布好了局,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等着人类踏入陷阱。
更让人心头发紧的是,这话竟出自一个本该深度昏迷、被寄生体操控的人嘴里。那微弱却清晰的音节,像从地狱缝隙里钻出来的呢喃,带着非人的冷静。
“封锁消息!” 顾廷铮迅速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沉得能砸出坑,“刚才的对话,除了在场医护,任何人不准外传。加派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卫班,盯着刘启明的每一个动作,心率、脑波、呼吸频率,所有生理数据每分钟记录一次,有半分异常,直接用加密频道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墙角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在倒计时,敲得人神经紧绷。凌薇抬手按了按发烫的太阳穴,指尖触到额角细密的汗珠 —— 刚才那句话让她口干舌燥,喉咙里像塞了团晒干的棉花,“它是故意通过刘工传话的…… 是在挑衅我们?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个陷阱,等着我们顺着‘月球’这条线索钻进去?”
“两种可能都不能排除。” 顾廷铮走到墙边,指尖划过冰冷的保密通讯器外壳,那上面还留着上一次使用时的余温。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灌满了密室特有的、混合着旧纸张和电子设备的味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之前的判断没错 —— 威胁来自地外,而且它们早就悄无声息地把爪子伸到了月球上,我们却一无所知。”
通讯器拨通的瞬间,一阵短促的蜂鸣声响起,屏幕上跳出 “最高权限验证中” 的绿色字样,光晕映在顾廷铮紧绷的脸上。通话持续了将近半小时,他尽量用平稳的语气,把所有关键信息串成线:从气象站那场带着诡异能量的战斗、刘启明体内寄生体的反复折腾、凌薇 “理论” 里那些超越时代的构想,到海外传来的月球异常情报,再到刚才刘启明那句毛骨悚然的低语,一字一句都清晰无比。
电话那头长时间没有声音,只有电流偶尔传来的滋滋声,以及隐约能听到的、属于最高决策层的沉重呼吸。凌薇站在一旁,能看到顾廷铮握着话筒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 这些信息太过颠覆认知,任谁都需要时间消化。
最终,那边传来一句简短却重若千钧的指示,每个字都像砸在钢板上:“成立‘广寒’项目组。顾廷铮任组长,凌薇同志为首席技术顾问。授予最高权限,全国范围内,调动一切必要资源。目标只有两个:评估威胁,制定对策。记住,绝对保密,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密室里再次陷入寂静。顾廷铮缓缓放下话筒,指腹蹭过话筒上温热的金属网,突然觉得肩上的军装重了百倍 —— 从这一刻起,他们扛着的不再是研究所的安全,也不是军区的任务,而是整个国家,甚至整个人类文明的未来。凌薇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里反复默念 “广寒项目组”,这五个字像带着冰碴,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责任,还有破釜沉舟的决绝。
顾廷铮刚在纸上勾勒出 “广寒” 项目的初步框架,密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三短两长,是内部人员的暗号。王副主任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困惑和不安的表情,手里攥着一份折叠整齐的内部通报,纸张边缘都被捏得发皱。
“团长,刚从国安和总参那边收到的联合通报。” 他把通报递过来时,凌薇注意到他的指尖微微颤抖,“最近二十四小时,全国范围内,连着出了十七起怪事 —— 有死的,有失踪的,看着都像意外,但凑到一块儿,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顾廷铮展开通报,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凌薇凑过去,目光扫过名单上的名字和身份,心脏猛地一沉:退休的航天工程师张教授,上个月还在杂志上发表过月球探测的论文;研究古文字的李博士,专攻两河流域楔形文字,据说能解读一些无人能懂的古老符号;还有几位密码破译专家,甚至有两个民间传言能 “看见过去” 的奇人。
他们的 “意外” 方式更是离奇:张教授在家修收音机,据说碰到了插座,被 220 伏电流击中,可现场勘察却没发现线路老化;李博士在湖边散步,突然 “失足” 溺水,可他是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最离谱的是一位密码专家,吃饭时被一块馒头噎住,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呼吸 —— 这些死法单独看都合情合理,可集中在短短一天内,且死者都和 “特殊领域” 沾边,怎么看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 “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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