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路人与江湖人,本已收拾东西准备散去,结果见那边貌似又有热闹要起,立马停住脚步,还朝着同伴招呼:“哎!别走别走!快过来!估计等会儿又得打起来,有好戏看了!”
话音一落,原本要散开的人群纷纷又聚拢过来,一个个踮着脚往这边瞧,连带着旁边卖酒的小贩都凑了过来,生怕错过热闹。
这时,清晏公主从马车上走下来,无奈地踏前一步,对着那老伯和几个佩剑年轻人开口:“几位,此事不过是场误会,这里有些薄礼,还望……”说着,她从袖中摸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递了过去。
没等她把话说完,那老伯,也就是先前的中年男子,见她摸出钱袋,当即冷声呵斥道:“休要拿钱来侮辱我们!我等可不是见钱眼开之辈!今个我们就是想给我那师侄讨个公道。刚才他还没准备好,你便突然出手伤他,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直直盯着黑蝎子,语气里满是针对。
见这一幕,清晏公主也没了办法,她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帮人明显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给钱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倒更惹他们不快。
清晏公主没再多言,只是转头对着黑蝎子、柴文远等人淡淡道:“要打,那就打吧。”
说完,她便退到一旁,不再开口,只静静地站在马车边,目光落在场中,等着看接下来的动静。
见此,黑蝎子立马撸起袖子想上前,这时柴文远快步上前拉住他,压低声音叮嘱:“喂,别冲动,注意留点分寸,别真闹出人命。”
他话刚说完,清晏公主突然开口打断,语气带着几分冷硬:“不用留分寸。”
众人闻声一愣,就听她继续道:“你既然是我的人,岂能一而再、再而三受他们折辱?”
随着公主这话落下,黑蝎子原本憋在心里的郁闷瞬间散了大半,连看向清晏公主的眼神都变了。
先前他只当公主是需要保护的人,此刻才发觉,这位公主倒有几分护短的硬气,形象顿时改观不少。
接着黑蝎子手扶着刀鞘,嘴角又咧过一抹狠厉的弧度,正准备上前。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那老伯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大度”:“哈,我看你这野路子刚才已经打过一场,咱也不欺负你。”
说着,他突然朝身后人递了个眼神,立马又有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老伯指着他笑道:“这是我的另外一位师侄,周缺。”
周缺上前一步,他的宝剑是背在身后的。
林默瞧见他这造型,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道:剑插在背后还这么长,到底怎么拔出来?
周缺先是扫了黑蝎子一眼,随即目光竟直接移到了林默身上,冷哼一声:“咱不欺负人,既然是你们一行与我们起了冲突,那便再比两场,三局两胜定输赢。来吧,林彦祖,我周缺,挑战你!”
林默一听,这事居然还牵扯到自己,倒也没在意,摆摆手道:“行啊,来吧。”
一旁的柴文远和黑蝎子见状,忍不住对着周缺比了个“大拇指”,接着飞快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生怕等会儿林默动手时,溅一身血。
林默见状,左右扭了扭脖子,也学着黑蝎子的样子,一手扶着刀柄,一步步踏向前。
就在这时,那老伯再次开口,而周缺已在不远处站定,他一手扶着背后的宝剑,另一手绕到身后去拔,姿势格外怪异,显然把长剑背在身后拔起来格外别扭,手指在剑鞘上顿了两下才将剑抽出来。
“虽说刀剑无眼,但点到即止,知道吗?”老伯扬着声音强调,“这回我盯着,我说停就停!刚刚是我师侄大意了没有闪,但这位可不一样了!”
林默点了点头,也一手搭在刀鞘上,一手扶着刀柄,摆出准备拔刀的姿势。
可刚要动作,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刀鞘还别在腰侧,这么拔刀根本不顺手。“得,拔刀玩不转。”他嘀咕一句,干脆缓缓将刀从腰侧抽出,“下次再练拔刀吧。”
周围的人群又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嚯!又来一个!这小哥看着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怎么样?”
“刚才那周缺是‘青萍剑派’的吧?背剑的姿势看着挺唬人,不知道真本事咋样!”
“这小哥叫啥啊?穿斗笠蓑衣的,倒像个赶路的刀客,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这时,周缺先开口了,声音带着几分傲气:“在下青萍剑派周缺,佩剑‘青锋’,长三尺七寸,曾斩过岭南三盗!”
说着,他手腕一转,手中长剑舞出两圈银弧,剑花错落间,摆出一个“青萍引凤”的起手式,剑尖斜指地面,气势倒有几分样子。
林默见他这样,也来了兴致,握着刀在身前先左右舞动两圈,接着手腕猛地一压,将刀横在与腰齐平的高度,刀刃稳稳朝前。
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过头顶,做了个托天的姿态!这货分明是在模仿京剧里武生亮相的架势,耍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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