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小时候也爱捡贝壳,”陆星衍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回忆的温柔,“家附近有个小河沟,每次雨后都会冲来很多小贝壳。我捡回家串成手链送妹妹,后来她弄丢了哭得好伤心,我又花一星期捡了更多,给她串了条新的。”他笑了笑,“现在想想,那时的快乐真简单。”
晚饭是张阿姨带来的桂花糕和老师煮的南瓜粥。孩子们围坐在水箱旁,一边吃一边和“希望”说话。小航咬了口桂花糕,甜味在嘴里化开,突然跑到陆星衍身边:“陆老师,纪录片什么时候播呀?我想让在外打工的爸爸妈妈看到‘希望’,看到我折的贝壳。”
陆星衍摸摸他的头,拿出手机:“工作人员说下月初就播,到时候我们一起在教室看,还能给你爸爸妈妈打视频电话。”小航听完,小心地把剩下的半块桂花糕包起来放进书包——这是他吃过最甜的一块,要留给最爱的人分享。
夜幕降临,陆星衍打开大巴车的星空灯。车厢瞬间布满闪烁的“星光”,孩子们涌进去伸手捕捉光影。朵朵拉着苏念坐在窗边,指着车顶最亮的一颗“星星”:“苏念姐姐,你看它晃的样子,像不像‘小星星’顶的小球?”
苏念刚点头,就见陆星衍拿着小航的贝壳串走过来:“把这个挂在星空灯旁边,贝壳会跟着星星一起亮。”他踮脚挂贝壳时,袖口轻轻蹭过苏念的肩膀。两人同时抬头,车厢里的“星光”落在彼此眼底,像盛满了整个秋天的温柔。
返程前,孩子们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希望”。小航把最圆的那颗贝壳塞到小雨手里:“帮我带给‘小星星’,告诉它这是清溪小学的小航送的。等它来的时候,我一定带它去溪边捡最漂亮的石头,让它听溪水唱歌。”
小雨接过贝壳,放进装桂花的玻璃罐里:“我会告诉它的,还会拍照片给你看。”
孩子们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小航趴在水箱边轻声说:“‘希望’,你要跟‘小星星’好好说,我们等它来哦。”“希望”摆了摆尾巴,溅起的水花落在窗上,像是在点头,又像是不舍。
大巴驶离时,夜色已深。车顶的星空灯与路边的萤火虫交相辉映,像撒了一路的星星。孩子们攥着折好的贝壳渐渐睡熟;林晓写着旅程日记;周老师询问着“小星星”的近况;陆星衍和苏念坐在最后一排,轻声讨论着下一站的计划。
“下一站是山那边的朝阳小学,”陆星衍说,“我们要带孩子们画的贝壳画,把清溪小学的约定讲给他们听。”
苏念点头:“还要带些空白的彩纸,让那里的孩子也折贝壳,等命名仪式时一起送给‘小星星’。”
车窗外的风带着桂花香吹进来。苏念忽然想起董事长的话:“每一段旅程都有约定,每一个约定都藏着希望。”她转头,发现陆星衍也在看自己。两人相视一笑,目光落在车顶的贝壳串上——那些贝壳在星光下泛着柔光,仿佛在预告着,下一段旅程里,还有更多温暖的约定等着他们去实现。
就在这时,陆星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希望教育基金”发来消息:朝阳小学有个叫小宇的孩子,听说贝壳约定的故事后,特意去山里捡了很多彩色石头,说要给“小星星”做手链,还有个关于“星星石”的秘密要告诉他们……
陆星衍把消息读给苏念听,她的眼睛瞬间亮了。靠着车窗,望着漫天繁星,她开始期待明天的朝阳小学之旅——那个叫小宇的孩子,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那些彩色石头,又会给“小星星”的礼物添上怎样特别的色彩?
大巴在夜色中继续前行,车顶的星空灯静静闪烁,为明天的秘密之旅悄悄点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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