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刀尖上跳舞的技法…”陈苟感叹,但这正符合他“苟道”精髓——不追求正面碾压,而是精于算计,善于利用规则和对手的弱点。
他并未急于求成,而是先从基础练起。每日抽出大量时间,分别与星辰阵钥、森罗阵钥、地脉阵钥(老吴的玄龟定岳盘)进行深度沟通,尝试更精细地引动、操控它们的力量,并练习将三股属性各异的力量进行初步融合。
这个过程极其枯燥且困难重重。三股力量属性相差极大,星辰之力浩瀚缥缈,森罗之力生机死寂并存,地脉之力厚重沉凝,强行融合只会互相冲突爆炸。
就在陈苟屡次失败,眉头紧锁之际,云璃清冷的声音响起:“归藏之意,在于包容,而非糅合。何必强求其形似?星辰布列可为天,地脉承载可为地,森罗生灭可为灵。天地灵三者,各司其职,自成一方小天地,何须融为一物?”
一言点醒梦中人!
陈苟恍然大悟!他不再试图将三股力量拧成一股绳,而是尝试构建一个简单的三角阵势:以星辰之力为“天幕”,隔绝探查;以地脉之力为“地基”,稳固自身;以森罗之力为“灵枢”,模拟波动。三者相辅相成,构成一个临时的、虚假的“归藏领域”!
思路一变,豁然开朗!虽然距离施展完整秘术还差得远,但这基础构架的成功,让他看到了希望。
在修炼秘法之余,陈苟的修为巩固与四艺提升也未曾停下。
晋升元婴后,尤其是成就寂灭圣婴,他对天地灵气的吸纳炼化速度暴增,对寂灭、空间等法则的感悟也越发深刻。他每日打坐练气,金丹时期积攒的底蕴被彻底激发,法力日益精纯雄厚,元婴愈发凝实,那道域雏形也越发得心应手。
炼器方面,有了噬空石的成功经验,他对材料的理解和掌控更上一层楼。他开始着手修复那面得自龙首残骸的、破损严重的青铜镜框。虽然镜面已失,但其材质特殊,蕴含奇异道韵,他尝试用提纯的虚空星髓混合一丝混沌源息,为其重新“镀”上一层薄薄的、具备微弱映照和空间感应能力的膜,虽远不如明月镜本体,但也算是一件不错的辅助法器,取名“窥虚镜”,可用于增强对周围空间环境的感知。
炼丹术亦未放下。他利用废墟中采集到的一些变异菌类和矿物(虽灵气稀薄但属性奇特),结合自身感悟,尝试炼制了一种新型的“寂瘴丹”。此丹并非疗伤或提升修为,而是蕴含一丝寂灭道韵,服用后可短时间内在周身形成一层极淡的“寂灭瘴气”,能极大削弱神识探查和能量感知,是隐匿逃遁的利器。虽因材料所限,效果持续时间不长,且炼制不易,但关键时刻或能起到奇效。
在这一过程中,他与云璃的交流愈发频繁自然。有时是炼器遇到瓶颈时下意识的求教,有时是炼丹成功后带着些许炫耀的展示,有时甚至只是静静地各自修炼,感受着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道韵流转。洞天之内,一种基于共同目标、相互信赖、乃至一丝微妙欣赏的默契,在无声中缓缓滋长。云璃依旧清冷,但那份清冷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人气。
这一日,陈苟正在尝试将一缕森罗死寂之意融入新炼制的几枚“空痕镖”中,使其更具穿透和侵蚀性,忽然心中警兆乍现!
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他初步炼化的噬空石!通过噬空石与周边空间的微妙联系,他隐约感觉到,一股极其隐晦、充满恶意且带着某种“吞噬”欲望的能量波动,正在缓缓地、有针对性地向着他们藏身的这片残骸区域靠近!
“有东西盯上我们了!”陈苟猛地站起身,脸色凝重,“是之前那个窥视者!它果然没放弃!”
众人立刻戒备。阿木全力催动星辰阵钥,神识如同水银泻地般向外蔓延,却如同石沉大海,被周围紊乱的空间和死寂气息严重干扰,难以精准捕捉目标。
“感知很模糊…对方…很擅长隐匿…能量性质…与废墟环境…几乎融为一体…”阿木艰难地汇报。
老吴也尝试用地脉阵钥感知,同样效果不佳。“这鬼地方对神识压制太厉害了!”
云璃紫眸微眯,望向洞天之外某个方向,缓缓道:“非生非死,乃执念与寂灭能量结合所化之‘墟魇’。此类存在,无形无质,尤喜吞噬生灵魂力与空间本源。洞天蕴含生机与空间之力,于它而言,如同黑暗中之明灯。”
墟魇?众人心中一沉。这种依托环境而生的诡异存在,往往极难彻底消灭,而且手段防不胜防。
“能判断其实力吗?”陈苟沉声问道。
“其能量波动晦涩难明,但能在此地长久存在,绝非易与之辈。需谨慎应对,不可让其侵入洞天。”云璃语气严肃。
话音刚落,洞天壁垒猛地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试图侵蚀进来!同时,一股冰冷、死寂、带着强烈吞噬意念的精神波动,如同潮水般试图渗透洞天壁垒,直接影响众人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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