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轻轻一滑，从贝尔梅尔的手腕滑至肘部，像是在描绘什么流动的轨迹：“感受它，它不是硬塞进去的钢铁，而是顺着你的血流、你的意志，自然灌入骨骼与肌肉之间的——流动之力。”
贝尔梅尔紧抿着唇，闭上眼，任由泽法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她试着放松。
试着不去“死撑”。
试着让那股模糊不清的力量，真正从心底升起，从血管、从指尖延伸出去——
片刻后，她的手臂仍未完全黑化，但那层虚弱的灰影却不再破碎。
“呼……”
她猛然睁开眼，再次抬拳。
“哈——！”
拳风呼啸落下。
“砰！”
铁桩震颤得比之前更明显，虽然依旧没有凹陷，但传出的余波已然动摇了地面上的尘土。
她摇了摇拳头，吐出一口气，额头微汗，却咧嘴一笑：“还不够，但——老娘已经找到点感觉了。”
泽法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深意。
他转过身，淡淡说道：“这种不服输的狠劲……不错。”
站在一旁的新兵们虽未听见清楚，但他们看见了——泽法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对这些新人来说，那简直已经是传说级别的“破格嘉奖”。
贝尔梅尔看着泽法的背影，拳头收紧，眼神如火。
另一边，艾斯则被安排在最轻量级的铁桩前，抬头望着它，一脸不服气地嘟囔：“小看我啊！”
“臭小鬼，别逞强，先学会控制力量。”
泽法随手丢给他一副手套，冷冷道：“别把手给打废了。”
艾斯不情不愿地戴上，学着贝尔梅尔的样子使劲攥拳，闭眼想象着“力量流动”。
“砰！”
“嗷！”
铁桩纹丝不动，艾斯的手反而肿了起来，疼得他直咧嘴。
罗伊无奈地蹲下身，轻轻握住艾斯的手腕，温和道：“霸气不是靠蛮力，感受一下我的手臂。”
说着，他将自己的武装色覆盖在右臂上，伸到艾斯面前。
“这里，感受到了吗？这不是蛮力，是密度和流动的力量。”
艾斯愣住，指尖贴在那仿佛钢铁却柔韧的手臂上，眼中猛地亮了起来：“我、我懂了！”
他再次挥拳，这次拳锋隐隐泛起一丝黑色的涟漪。
“铛！”
铁桩微微一颤，竟然发出了细小的嗡鸣声。
泽法远远看了一眼，嘴角微扬：“……倒还真有点天赋。”
一旁的新兵们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那个小鬼居然……居然也能硬化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训练正酣时，场边突然传来一阵嬉闹声。
“哇啊啊！艾斯！我也要玩！”
只见路飞不知什么时候鬼鬼祟祟溜了进来，双手抓着一根铁桩，双脚悬空荡秋千般荡啊荡，一脸兴奋。
罗伊脸都黑了：“这小祖宗怎么跟来的……”
泽法额角青筋暴起，双眼一瞪：“卡普那混蛋的基因真是祸害！”
下一秒，他眼神一凌，大吼道：“全体注意！今天加练——抓猴子！谁逮住那个小鬼，免跑十圈！”
“是！！！”
新兵们瞬间像猎犬一样蜂拥而上。
路飞吓得嗷嗷叫着在铁桩之间飞窜：“救命啊！艾斯！！！”
艾斯捂着脸：“白痴……”
贝尔梅尔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这支训练营……真热闹啊。”
罗伊望着眼前鸡飞狗跳的场景，也不禁笑了笑，心里暗暗道：“好像这样的海军，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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