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决定后,战国仍秉持着“制度上的合理性”,将元帅之选的候选文件,正式上呈至圣地玛丽乔亚。
在文件上,清楚地列着:“下任元帅推荐人:库赞(海军大将)”
“理由:功勋卓越、稳重冷静、与新生代将官关系良好。”
圣地玛丽乔亚·权力之间
红土大陆之巅,云雾翻滚,光透过云层在穹顶之上流动。
“权力之间”的大厅内,烛光在金壁与浮雕上闪烁,空气中弥漫着陈年雪茄与古木燃香的味道。
大理石地板反射着烛光,五位掌控世界命脉的老人再度聚首。
沃丘利圣放下手中的报告,微微皱眉,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战国……居然还会把这种文件交上来?”
庇特圣坐在他右侧,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纳斯寿郎圣冷哼一声,眼神如刀:“哼!这反倒证明——吾等的威严,尚未彻底崩塌!!!”
“不过是以罗伊为首的那群‘新生代’,起了点不合时宜的反骨之心罢了。”
“海军,终究只是世界政府的军犬——不论是谁当元帅,本质从未改变。”
空气静得几乎能听见烛火的噼啪声。
庇特圣忽然抬手,淡淡说道:“不必愤怒。”
“相反,这恰恰是个机会。”
其余四人纷纷转头。
玛兹圣皱眉:“机会?”
庇特圣将报告轻轻一推,文件边缘擦过烛火的亮光。
“文件上明确写着——”
“海军推荐库赞当元帅。”
他微微一顿,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那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玛兹圣神情微变,语气低沉:“你的意思是——”
庇特圣的声音变得凌厉:“下令。”
“以世界政府的名义,直接任命萨卡斯基为新任海军元帅。”
“我们要——主动制造分裂。”
那一瞬,空气凝固。
风,从穹顶的花纹窗渗入,掀起烛焰,映照出五道阴影在墙壁上交错。
沃丘利圣第一个反应过来,低声一笑:“呵……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内斗?”
庇特圣点头,语气冷静:“库赞与萨卡斯基——”
“一个崇尚自由与仁厚,一个奉行铁血与绝对正义。”
“他们的理念,注定无法共存。”
“只要我们轻轻一推,那裂痕就会化为深渊——海军便会自行崩裂。”
“届时,我们将再一次握紧最强暴力机关的缰绳。”
一语落下,厅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片刻后,玛兹圣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阴冷而愉悦的笑容。
“……倒也有趣。”
格林古圣靠在椅背上,墨镜反射着烛光,遮住了眼神。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既然如此,就召集萨卡斯基与库赞。”
“以世界政府的名义,命令他们亲自前往圣地玛丽乔亚,接受元帅任命。”
他语调渐冷,语尾透着轻蔑:“由神亲自‘赐权’。”
“——谁,敢拒绝?”
其余四人对视片刻,没有犹豫,几乎同时缓缓点头。
“附议。”
庇特圣嘴角微微上扬:“很好,那就立刻准备发令。”
就在众人准备起身散会之际,纳斯寿郎圣忽然皱眉,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不过——”
他目光凝重,扫过在座众人。
“万一他们两个,在这里打起来怎么办?”
空气微微一滞。
烛火轻颤,墙上的五道阴影似乎也静止不动。
几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先出声。
片刻后,格林古圣忽然“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打起来???哈哈哈哈——”
他笑声洪亮,甚至带着几分不屑的愉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一手抚额,另一手轻轻一挥,如神只俯视凡尘,声音满是轻蔑:
“你以为他们是谁?”
“根据战国的报告,罗伊与波鲁萨利诺——对元帅之位毫无兴趣。”
“区区萨卡斯基与库赞——”
“他们绝对不敢在神的脚下闹事!!!”
“附议*4!”
四声附议落下,如同权力的钟声,震响在烛火之中。
......
海军本部·元帅办公室
午后,海风轻拂。
窗外的军旗下,士兵们正在训练场列队,口号整齐而有力。
办公室内,却一片安静。
厚重的橡木办公桌上,摆着一份刚刚送达的公文,上方印着象征世界政府的烫金徽章。
——《海军元帅任命通告》
“以世界政府最高决议,任命大将·萨卡斯基为新任海军元帅,
命大将·库赞协同前往圣地玛丽乔亚,接受神之赐任。”
战国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金边眼镜反射着烫金印章的光芒。
他盯着文件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额头的青筋一点点跳动。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向靠在窗边的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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