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9月1日清晨,西砖胡同四合院里,刘平寇正逗着笼里的画眉,驴子气喘吁吁跑进来“刘爷,黑哥从广州拍的电报!”
刘平寇接过驴子递过来的电报,目光扫过“8.26日,深圳特区成立,请回电”。
指尖微微一顿,沉声道“让黑狗稳住,别跟风冒进,驴子你在跑一趟腿。”
驴子应声后,就走了。
同日,北师大校门口人潮涌动,小十刘建军背着帆布包进校园,大三的学长拍他肩膀“建军,这学期机械原理可是块硬骨头,得提前下功夫。”
小十“多谢学长关心,我知道了。”
这边女生宿舍楼下,姜丽拦住了要去找陈雪的小十,脸上堆着甜笑“建军,你可算来了,小雪在宿舍等你好一会儿了,眼神都往楼下飘了好几回呢。”
小十愣了愣“我刚办完报到手续,耽误了点时间。”
姜丽捂嘴轻笑“瞧我这嘴,不是催你哈。就是觉得小雪对你上心,你要是能给她带点小惊喜,她肯定更开心。”
陈雪恰好走出来,听见“惊喜”二字,眼睛亮了亮。
小十看见陈雪的表情后,心想口袋里只有的十几块钱了,脸上有些发烫。
晚上回琉璃厂二进院,小十瞅着没人,拉着小六胳膊“二哥,借我100块钱呗?过阵子我打零工赚了就还你。”
见小六犹豫,又补了句“有急用”拿到钱还是感觉不踏实。
隔天找小九时,小九正在裁布料,听他要借钱,非常痛快地从抽屉里拿出100块“是不是请同学吃饭啊?别太委屈自己,也别打肿脸充胖子。”
这天小六这边,刘平寇托人买的嘉陵摩托车停在二进院门口,锃亮的车身惹得邻居围过来打量。
小六跨上去一脚蹬着火,拧了拧油门,发动机轰鸣声响彻胡同,他又去给摩托车按了一个大后备箱。
转天一早,小六骑着摩托车直奔通州乡下,后备箱里装着麻袋和挎包。
老乡见他骑“铁驴子”来收老物件,都笑着围上来搭话“小伙子,收啥玩意儿啊?”
他被领到一户老乡家,小六蹲在地上翻着小木箱,从最下面摸出一串五帝钱,铜绿均匀,字口清晰。
他压着兴奋问“大爷,这串铜钱卖不?我给您两块钱。”
老乡摆摆手“这破钱值啥钱?你要是想要,五块拿走,放家里占地方。”
小六没还价连忙递过钱,小心把铜钱揣进怀里。
又走了两家,他看见一幅卷着的旧画,画纸泛黄没落款。
老乡说“祖上传的,也不知道啥用,你给五块就拿去。”
小六讨价还价:三块行不?我再看看别的,以后常来,最终以四块成交。
返程时,他在路边人家看见个青花瓷笔洗,边缘有细小磕碰,釉色温润。
家主开价八块,小六磨了半天“五块,您这有磕碰,我拿回去还得收拾。”
这家主人心动了,五块钱卖了他。
回到家,苏静婉正等着他,接过五帝钱对着光看了看“这钱品相真好,没掺假,那幅画和笔洗也都是老物件,你这眼光越来越准了。”
晚饭时小六回了老院,一大家子围坐桌边,小六说起这周的收获。
小五一听弟弟都能赚大钱了,着急了不想落后,忍不住说“爸,我看王府井店生意不错,要不咱再开两家分店?”
刘平寇夹菜的手一顿,放下筷子“小五啊,做生意不能贪快,先把现有的店稳住,根基扎牢了再扩张也不迟。”
转天,小九的裁缝铺里挤满了顾客,有人拿着布料来定做旗袍,还有人盯着墙上的样品问价。
小九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刘平寇路过裁缝铺,看见这阵仗,拉着小九到一旁“艺芯,别贪多,走精品路线,每月限接三单,保证质量,这样才不浪费手艺。”
小九起初犹豫,想想后点头“爸,我听您的。明天就挂出告示,以后只接定制,不做加工活。”
晚饭后,刘平寇去西四北八条找平夷,刚进门就看见李延坐在沙发上抽烟,眉头拧成疙瘩。
刘平寇坐下看着他“李延,有啥难处就说,别憋在心里。平夷都跟我念叨好几回了。”
李延猛吸一口烟,叹气道“大哥,是商业局的事,我推改革动了保守派的利益,他们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怕连累你们才没说。”
刘平寇拍了拍他的肩膀“改革哪有不难的?你尽管放手干,没有过不去的坎。”
心想:过几年,保守派马上就要边缘化了。
两人约定暂时不告诉平夷详情,免得她担心。
刘平寇回去后,对来问情况的平夷说“没事,就是工作上有点小摩擦,过阵子就好了。”
平夷将信将疑,但见刘平寇说得肯定,也没再多问,只是心里那份不安依旧没散。
接下来几天,刘平寇难得清闲,每天早上遛鸟,研究菜谱,中午给爹娘和爷奶做几道拿手菜,日子过得惬意。
张晓梅的孕早期反应轻了不少,不再动不动就恶心,偶尔还能帮林淼理理王府井店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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