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契的声音带着震耳欲聋的狂喜:“是真的!我感觉到了!脉核在吸收虚无之力的排斥波!林越,你成功了!”
渊底的影能漩涡突然炸开,封魂坛的全貌在光芒中显现——那不是倒插的祭坛,而是块巨大的星髓原石,原石中央的凹槽里,嵌着半块血红色的晶体,正是林越在回魂星见过的“起源之核”的另一半!
而星髓原石的顶端,盘着条只剩下骨架的巨龙——影主的真身早已在千年前的镇压中耗尽了生命力,如今剩下的,只是它用最后影能凝聚的“守脉之灵”。
“血契继承者……”守脉之灵的眼眶里燃起幽蓝的火焰,声音嘶哑得如同风刮过枯骨,“你终于来了。”它抬起骨爪,指向星髓原石的裂缝,“虚无之力在百年前就开始渗透,若不是初代留下的‘光脉’制衡,渊底早就崩塌了。”
林越顺着它的目光看去——裂缝中隐约能看到缕极细的白光,那光芒与苏清鸢的源光如出一辙。他突然明白,苏清鸢的“源光”根本不是普通的净化之力,而是初代用青云宗灵脉培育的“光脉”,与他的影脉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一体。
“光脉在清鸢身上。”林越的声音因脉核的共鸣而微微发颤,“我们该怎么做?”
守脉之灵的骨爪突然指向他的脉核:“用你的影脉引动起源之核,用她的光脉修补原石裂缝。只有光与影同脉,才能重新封印虚无之力。”它顿了顿,眼眶里的火焰突然黯淡下去,“但这需要……献祭脉核的一半能量。你愿意吗?”
林越没有丝毫犹豫。他看向青云号的方向,苏清鸢的源光在影能中如同灯塔,那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光。他抬手按向星髓原石,血契纹章的金黑光芒顺着掌心涌入,与起源之核的另一半产生共鸣——两块晶体在光芒中缓缓合拢,露出里面包裹的东西:那不是能量核心,而是枚青灰色的玉简,上面刻着四个古老的篆字:“影脉归墟”。
“这是……”林越刚想拿起玉简,星髓原石突然剧烈震颤,裂缝中的虚无之力如潮水般涌出,带着能吞噬一切的死寂。
守脉之灵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用最后的骨爪挡在林越身前:“快让光脉持有者下来!虚无之力提前破封了!”
青云号的舱门在此时打开,苏清鸢的身影在源光中跃出,她的掌心托着枚光团,正是凝聚了全部光脉之力的“光核”。“林越哥,我来了!”
两人在星髓原石前相对而立,影脉与光脉的光芒在触碰的瞬间爆发,形成一道贯穿碎影渊的金黑光柱。起源之核的玉简在光柱中缓缓展开,露出里面记载的最后秘辛——原来碎影渊不是影主的牢笼,而是初代与影主共同建造的“宇宙锚点”,用来镇压从“虚无之域”渗透而来的湮灭之力,而血契与源光,从来都是守护这锚点的两把钥匙。
“开始吧。”林越握紧苏清鸢的手,脉核的能量顺着指尖流淌,与她的光核交织成网,“让他们看看,光与影同脉时,能爆发出怎样的力量。”
虚无之力的黑潮在网外疯狂撞击,却被金黑光芒牢牢挡在外面。星髓原石的裂缝在光与影的滋养下缓缓愈合,起源之核的玉简化作流光,融入两人的脉核之中。当最后一道裂缝闭合时,碎影渊的影能突然变得温顺,像被驯服的野马,围绕着星髓原石缓缓旋转。
守脉之灵的骨爪轻轻搭在两人的脉核上,眼眶里的火焰带着释然:“千年守护,终于等到归墟之时……记住,虚无之力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在起源之核的另一端。”它的骨骼在光芒中渐渐透明,最终化作星尘,融入了影脉与光脉之中。
林越与苏清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与坚定。青云号缓缓降落在星髓原石上,雷克斯等人冲出来时,看到的便是两人周身流转的金黑光芒,以及渊底那片重获清明的星空——碎影渊的影能,竟在光与影的共鸣下,化作了漫天星辰。
“看来我们又闯过一关。”雷克斯挠了挠头,机械义眼映着星光,“就是……起源之核另一端的考验,听着怎么那么让人头皮发麻?”
林越抬手抚摸着脉核的位置,那里的金黑光芒正与起源之核的脉冲同步跳动。他看向苏清鸢,发现她的光核也在发出同样的频率。影契的声音在意识里变得悠远:“玉简里说,起源之核的另一端,是虚无之域的入口,也是……创造影能与光脉的‘本源之地’。”
苏清鸢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脉核上,源光与影能交融的瞬间,两人的脑海中同时闪过一幅画面——起源之核的另一端,悬浮着无数破碎的星舰残骸,而在那些残骸的最深处,有一双眼睛正缓缓睁开,瞳孔的颜色,与血契纹章的金黑光芒,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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