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核的光芒在掌心跳动,金黑交织的纹路顺着林越的手腕蔓延,与苏清鸢掌心的源光形成完美闭环。两人站在星髓原石顶端,脚下的碎影渊已化作璀璨星河,那些曾肆虐的影能此刻温顺如溪流,绕着他们的脚踝缓缓流淌——这是影脉与光脉共鸣的景象,也是初代与影主千年前未能完成的“归墟”之境。
“能量循环稳定了。”雷克斯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数据流,他蹲在青云号的引擎旁,用扳手敲了敲新换的星髓导管,“米娅把备用星核拆了重组,现在的能量输出比原来强三倍!就是……”他抬头看向远处那道撕裂星空的裂隙,“那玩意看着有点渗人,真要钻进去?”
裂隙宽约百丈,边缘泛着不稳定的紫黑色光晕,那是虚无之力尚未完全被封印的痕迹。林越能清晰地感觉到,裂隙另一端传来的“呼唤”——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某种更古老的存在,像是在等待他们揭开最后的谜底。
影契的声音在意识里沉得像渊底的星石:“本源之地就在裂隙后面。初代的玉简里写着,那里是影能与光脉的诞生地,也是虚无之域的‘闸口’。我们要做的不是摧毁它,是找到闸口的‘锁芯’。”
苏清鸢的源光突然在掌心凝成面光镜,镜中浮现出幅模糊的画面:座悬浮在虚空中的水晶宫殿,宫殿顶端插着柄断裂的长剑,剑穗上的玉佩正散发着与林越血契纹章同源的光芒。“是青云剑的另一半。”她指着镜中玉佩,“初代的手札里提过,青云剑是用本源之地的‘星晶铁’铸造的,能同时承载影脉与光脉。”
林越握紧腰间的青云剑——这是他从异主影手中夺来的半柄残剑,剑刃上的缺口始终无法修复。此刻,残剑突然发出嗡鸣,与光镜中的断剑产生了共鸣,缺口处竟泛起淡淡的金芒。
“看来答案就在那宫殿里。”林越将残剑拔出,剑身在星髓原石的光芒下泛着冷辉,“雷克斯,让青云号进入待命状态。清鸢,跟我来。”
苏清鸢点头,源光在她周身化作道流光,与林越的影脉光芒交织着,一同冲向那道本源裂隙。穿过裂隙的瞬间,两人仿佛坠入了另一个时空——没有星辰,没有虚空,只有无边无际的水晶平原,平原上的每块水晶都映照着不同的画面:有青云宗创立时的盛况,有影主与初代并肩封印虚无之力的背影,还有个模糊的白袍人,正将块星晶铁扔进沸腾的岩浆。
“是‘铸剑人’。”影契的声音带着敬畏,“传说中创造影能与光脉的存在,也是本源之地的守护者。”
水晶平原的尽头,正是光镜中那座水晶宫殿。宫殿的大门虚掩着,门楣上刻着行与玉简相同的篆字:“影光同根,虚实同源”。林越推开门的刹那,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青云宗后山竹林的清香,混着星髓原石的冷冽,竟与他血脉里的气息完美融合。
宫殿中央的高台上,悬浮着那半柄断裂的青云剑。剑旁的石座上,放着块拳头大的晶石,晶石里封存着缕银白色的光,正是比苏清鸢源光更纯粹的“本源之光”。而石座的刻纹中,嵌着块黑色的鳞片,鳞片上的纹路与影主守脉之灵的骨爪如出一辙。
“原来影主也是铸剑人的造物。”林越拿起黑色鳞片,鳞片在他掌心化作道影纹,融入血契脉核,“它不是天生的恶,是为了守护闸口才诞生的影脉具象。”
苏清鸢则走向那块本源之光晶石,指尖刚触碰到晶石,晶石便化作道流光钻进她的光核。她的源光瞬间暴涨,在宫殿里织成片金色的光海,那些水晶平原上的画面在光海中流转,最终定格在铸剑人的背影上——那背影转过身的刹那,林越和苏清鸢同时愣住了。
铸剑人的面容,竟与林越有着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份历经沧桑的沉静。他手里握着的,正是尚未断裂的青云剑,剑身上的影脉与光脉纹路,正在缓缓旋转,像个微型的宇宙。
“等待了三千年,终于等到双脉归位。”铸剑人的声音在宫殿里回荡,却没有丝毫实体感,显然只是段残留的意识,“我是第一代血契持有者,也是本源之地的最后一任守护者。”
林越的脉核突然剧烈跳动——原来血契的传承不是从初代开始,而是从铸剑人这里!他看着铸剑人手中的青云剑,突然明白:“您是想让我们重铸青云剑,彻底封印虚无之域的闸口?”
铸剑人的意识笑了,身影在光海中渐渐透明:“封印不是终点,是新的开始。虚无之域的能量并非全是毁灭,它能滋养影脉与光脉,只要找到平衡,就能让本源之地重获生机。”他抬手指向高台上的断剑,“重铸青云剑,不是为了锁死闸口,是为了成为‘调节者’——让影与光、虚与实,永远保持平衡。”
断剑与林越手中的残剑同时飞起,在光海中央合拢。林越与苏清鸢同时抬手,影脉与光脉的能量顺着指尖注入剑身——断裂处的金黑光芒剧烈闪烁,星晶铁的碎片在光芒中重组,最终化作柄完整的青云剑,剑刃上的影脉与光脉纹路如同活物般流转,散发出能让整个本源之地都为之震颤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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