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我是被院子里的鸡叫声唤醒的。老家的清晨不像江南那样安静，鸡叫、狗吠、邻居家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却格外有生活气息。我揉着眼睛坐起身，透过窗户看到妈妈正在院子里喂鸡，爸爸则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抽着烟，看着远处的田野，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醒啦？” 赵梦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笑着说，“快洗漱吧，阿姨说今天要给咱们做烤小鱼，让咱们早上先喝点玉米糊垫垫肚子。” 我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指尖碰到温热的水，心里也跟着暖起来。洗漱完走到厨房时，妈妈已经把玉米糊盛好了，放在桌上，旁边还摆着一碟腌咸菜，是外公以前腌的，脆生生的，带着淡淡的咸香。
“快尝尝这玉米糊，” 妈妈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喝粥，“这是用今年新收的玉米磨的粉，比去年的更甜，你外公以前最爱喝这个，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 我喝着玉米糊，玉米的清香在嘴里散开，混着腌咸菜的脆爽，是熟悉的家乡味道。赵梦也尝了一口，笑着说：“阿姨，这玉米糊真好喝，比江南的豆浆还香，我回去也要买点玉米粉，自己煮着喝。” 妈妈笑着说：“喜欢喝就多喝点，等你们回去的时候，我给你们装一袋玉米粉，再装些腌咸菜，让你们带回去慢慢吃。”
吃完早饭，爸爸说要带我们去村口的小河边看看，说 “现在正是钓鱼的好时候，说不定还能钓到几条小鱼，给你们做烤小鱼吃”。我和赵梦都很开心，跟着爸爸往小河边走。老家的路还是泥土路，踩在上面软软的，路边的野草上还挂着露珠，晶莹剔透的，像一颗颗小珍珠。赵梦一边走一边拍照，说 “老家的风景真好，比江南的公园还美，回去要给小林看看，让他也来拍组写真”。
到小河边时，已经有几个村民在钓鱼了，看到爸爸就笑着打招呼：“老凡，带孩子回来啦？这是你儿子的朋友吧？长得真俊。” 爸爸笑着回应：“是啊，带他们来看看，顺便钓几条小鱼，给孩子们尝尝鲜。” 他从包里拿出鱼竿和鱼饵，递给我：“凡子，来，试试，看看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一钓一个准。”
我接过鱼竿，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想起以前和外公一起钓鱼的日子 —— 那时候外公总是坐在我旁边，教我怎么挂鱼饵，怎么甩鱼竿，怎么判断鱼有没有上钩。每次钓到小鱼，他都会笑着说 “凡子真厉害，比外公还会钓鱼”。我甩下鱼竿，看着鱼饵慢慢沉入水中，心里满是怀念。赵梦坐在我旁边，拿着手机，静静地拍着河边的风景，偶尔跟爸爸聊聊天，问他老家的事。
没过多久，鱼竿就动了，我赶紧提竿，一条小鱼挂在鱼钩上，蹦蹦跳跳的。“钓到了！钓到了！” 赵梦兴奋地叫起来，“凡子，你真厉害，这么快就钓到鱼了！” 爸爸也笑着说：“不错，不错，还是跟以前一样厉害，没白跟你外公学。” 我把小鱼放进鱼篓里，心里暖暖的 —— 好像外公还在我身边，看着我钓鱼，为我开心。
一上午下来，我们钓了不少小鱼，足够做一顿烤小鱼了。回去的路上，赵梦提着鱼篓，像个孩子一样开心：“今天终于能吃到外公做的那种烤小鱼了，想想都觉得香。” 爸爸笑着说：“放心，保证让你吃到正宗的烤小鱼，跟你外公做的一模一样。”
中午，妈妈果然给我们做了烤小鱼。她把小鱼处理干净，用盐和料酒腌了一会儿，然后放在柴火灶的铁板上烤，烤的时候还撒了点孜然和辣椒粉，香味一下子就飘满了整个屋子。赵梦闻着香味，忍不住说：“阿姨，太香了，我都流口水了，能不能先尝一条？” 妈妈笑着说：“当然可以，刚烤好的，趁热吃，最好吃。” 赵梦拿起一条小鱼，吹了吹，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太好吃了！比我在江南吃的烤鱼还好吃，凡子，你快尝尝。”
我拿起一条小鱼，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在嘴里散开，是熟悉的味道，是外公的味道。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低下头，假装吃东西，不让妈妈和赵梦看到。妈妈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凡子，别难过，你外公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吃他做的烤小鱼，肯定会很开心的。”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笑着说：“嗯，我知道，以后每年回来，我都要吃外婆做的烤小鱼。”
下午，妈妈开始给我们收拾要带回去的东西，有玉米粉、腌咸菜、红薯干，还有她自己做的辣椒酱。“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带回去慢慢吃，” 妈妈一边收拾一边说，“辣椒酱是用你外公种的辣椒做的，跟你外公做的一模一样，你以前总说，你外公做的辣椒酱最好吃。” 赵梦也帮着妈妈收拾，说 “阿姨，您别装太多了，我们拿不动，下次回来再带”。妈妈笑着说：“不多，不多，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让你们带回去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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