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尝尝这酒咋样?昨儿个在巷子口捡的,味儿还挺冲。” 苏老头咧开嘴,露出几颗残缺的牙。嗓音沙哑,像是被北风磨糙了。老头子接过杯子,浑浊的眼睛眯成缝。他仰头灌下一口,喉结滚动时,喉间发出低沉的咳嗽,却仍竖起拇指:“辣!够劲儿!比那掺水的烈多了。”话音未落,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缩成一团,像只被风雨摧残的老猫。
苏老头赶忙掏出一块皱巴巴的纸巾,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洒了杯中残酒。一滴酒渍渗进长椅木板的裂缝,仿佛渗进了岁月的褶皱里。他讪笑着:“瞧我这手,跟筛子似的……年轻时我可是酿酒厂的装瓶工,一瓶酒能摆得齐齐整整,误差不超过一厘。”
老头子抹了抹嘴角,忽然从口袋里摸出半块硬邦邦的馒头,掰成两半。两人就着冷风与酒,啃着干硬的馒头渣。老头子嚼着,忽然喃喃:“我闺女要是还在,也该给你带块热乎的烤红薯了……她小时候最爱吃我烤的。”
苏老头喉头动了动,杯中的酒晃出涟漪。他沉默片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皱纹流淌,仿佛冲刷掉了几十年的风霜。“我那孙子……前年还给我寄过张照片,穿西装,打领带,可精神了。可惜,寄完信就再没音讯了。”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轮流抿着那瓶愈发见底的酒。远处霓虹灯的光晕偶尔掠过他们沟壑纵横的脸,将影子拉得很长,又很短。酒瓶见底时,老头子忽然笑了,笑声在寒夜里格外清亮:“嘿!这酒,倒比从前在厂里偷喝的,滋味好多了!”
苏老头跟着笑,笑声里带着呛人的酒气与咳嗽声。他们倚着长椅,望着天上寥落的星子,仿佛那星光也沾了酒意,在眼底酿出几分暖意。
我不知道老头子口中的闺女何许人也,只有他跟苏老头喝酒的时候,总会不厌其烦地提起,然后,苏老头也在酒意中不断提起他那留洋的孙子,然后两个老头,边喝边怀念过去。
当然,苏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只将酒杯在嘴角润了下,毕竟,一杯倒的人设不能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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