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确的知道,苏老头,是真的死了。
无尽的酸楚从头底涌上,我知道,这个永远笑呵呵的老头子,被人谋杀了。
我捧起苏老头的头颅,想将它接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接不了,我急得眼泪汪汪,不知所措。
老头子,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他手掌的茧子磨得我生疼,我却丝毫不觉。
”想接回去?“ 老头子低沉的声音响起,有着一股暖到心底的力量。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教,你来操作。“ 老头子冷静地说道,眸子里却有一丝精光一闪而过。
于是,在老头的教导下,我寻来针线,一针一脚地将苏老头的头颅缝上了,线缝处歪歪扭扭的,如同蜈蚣在爬,但总之,苏老头是完整了。
“昊天不吊,歼我良人 。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 在一声声低语中,我们送别了苏老头,就在广场上,高高搭建的柴火堆上,是苏老头的遗体,火光熊熊,烟火燎燎。
“魂兮归来,以享蒸尝 。” 老头子站在火堆前,将各种香烛祭品一一扔向火堆,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刀刻的皱纹沟壑像是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刀剑。
我知道,苏老头死了,老头子才是最难过的。
我牵着老头子的手,注视着火堆一点点熄灭,烟火里,苏老头似乎在笑着,笑着。
我知道,出大事情了,苏老头的死就是源头。
果然,后来的后来,我们的邻居一个个走了,不知所踪。
渐渐地,就只剩下我跟老头子了,本就荒凉的商业区更荒凉了。
老头子经常半夜出去,晨起归来,身上裹着初冬的寒气,那一身常年不脱的布褂更破了,我还是不厌其烦地为老头子缝好,用的是他教我的缝衣术。
少年不识愁滋味,这一句是我从书本上学来的。
可五岁的我,却能清晰地从老头子身上看到愁的滋味。
老头子更沉默了,只有面对我时,偶尔会露出一丝笑意,有时候是开怀大笑,露出了那一口雪白的牙齿,晃得人眼睛生疼。
缝颈莫扎喉结处,补腹避开脐三寸 。
先以大头针固定,单数为妙三或五 。
金银各缝三针后,透明细缝密且匀 。
缝时默念安魂语,魂魄归位得安稳 。
这一年,我将老头子的缝衣术学会了,不再跟初次给苏头头缝头颅那平,如同丑陋的蜈蚣爬。
我白天去学校,放学后跟着老头子学习,术法,符箓,功夫……
我开始知道,老头子,是个妙人,神人。
他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唯有苏老头的死,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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