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从厢房拖出个樟木箱,掀开盖子时窜出股刺鼻的霉味。箱内整整齐齐码着纸扎的武士,每个心口都贴着泛黄的符纸。当年日本人留下的式神傀儡,用他们当阴兵的替身正合适。
王复生先看着那个箱子:“老头儿,这箱子挺老的吧?”
老吕嘿嘿一笑:“箱了不重要,里面的纸人挺有意思
王复生拎起个纸武士,纸人突然睁开猩红的眼睛,獠牙毕露地咬向他手腕。王复生吓了一跳,随手从地上摸出一块小石头,塞进纸人嘴里。
很明显的”咔嚓“声,那个纸人的牙全磕掉了。王复生又嘿嘿一笑,摸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着了那个纸人,然后用纸人点着了嘴里的烟,在烟火中,听到了那个纸人发出的:”呀卖呆。……”
得用你的血开光。柳七娘划破王复生的手指尖,血珠滴在纸人额头时,所有武士齐刷刷单膝跪地。
太阳将要落山,柳七娘从槐树荫下进入了王复生手腕上的铃铛:“郎君,先带我回家。”,王复生把罗盘揣进冲锋衣内袋。起身时他突然踉跄了一下——茶碗底不知何时积了层黑血,正缓缓渗出两个篆字。可惜王复生不认识这两个字
走吧。柳七娘的声音从铃铛里传出来,今天晚上要超度的是就是那个胖子,他的执念困在大厅。
晚上十一点,王复生正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脚边放着一个大提包,里面是他带的纸傀儡和“科学神器。”旁边坐着的一个风情万种的古典型美女,那个美女穿着红色喜服,没戴头巾,不是柳七娘是谁?
这两个人进了酒店大门,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胖子,头上还流着汗,带着那个保镖,不停的在门口进出,不停的上下电梯。
“几趟了?”王复生问道。
柳七娘说道:“咱们进来半个小时了,那个胖子进出三次了。”
王复生皱了一下眉头,当那个胖子第四次路过他面前时,王复生用手指着那个胖子:“哎,你,就是你,过来。”
那个胖子看到王复生指着他,吓了一跳,旁边那个保镖忙走到王胖子身前,挡在胖子面前,那个胖子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小哥,叫我有什么事?”
王复生摸出一根烟,旁边的柳七娘摸出一个打火机,给王复生点上烟,王复生吸了一口烟,才问道:“你整天来来回回的这么走,不累啊?”
王复生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胖子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闪烁不定:我...我在等人。
等人?王复生冷笑一声,等谁?五楼那个刀疤脸?
胖子浑身一颤,差点跌坐在地上。他身后的保镖也露出惊恐的神色,下意识往电梯方向瞥了一眼。
柳七娘轻轻摇着团扇,红唇微启:郎君,你看他脖子上。
王复生眯起眼睛,果然看到胖子衣领下隐约露出一道青紫的勒痕。那痕迹不像是绳子留下的,倒像是...蛇缠过的印记。
说说吧,王复生掐灭烟头,1997年8月15号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胖子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颤抖着掏出手帕擦汗,手帕上绣着美丽华三个字,边角已经发黄。
我...我是被逼的...胖子瘫坐在沙发上,声音沙哑,我承包了酒店的装修工程,刀疤脸是建材供应商。他给我的材料以次充好,我找他理论,他却...
胖子说到这里,突然捂住胸口,仿佛喘不过气来。柳七娘从袖中抖出一张黄符,贴在他背上。胖子这才缓过气来,继续说道:他却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做,就让我全家不得好死。那天晚上,他把我叫到五楼508房间...
王复生注意到,当胖子说到508时,他身后的保镖突然抖了一下,眼神变得空洞。
房间里除了刀疤脸,还有个穿红裙的女人。胖子咽了口唾沫,那女人一直在笑,笑声像猫叫一样。刀疤脸让我签了一份合同,说要把酒店的水晶吊灯换成他提供的产品。我不肯,他就...
胖子突然扯开领带,露出脖子上狰狞的勒痕:他就放出一条青蛇,缠住我的脖子。那蛇会说话,说如果我不照做,就让蛇钻进我儿子的被窝...
柳七娘突然站起身,红嫁衣无风自动:郎君,你看他的影子。
王复生低头看去,胖子的影子竟然扭曲成蛇形,正缓缓缠向他的脚踝。他迅速从包里掏出电蚊拍,挥向那个影子。影子发出一声嘶鸣,缩回胖子脚下。
继续说。王复生沉声道。
我...我签了字。胖子痛哭流涕,可刀疤脸还不肯放过我。他说要让我永远闭嘴,就让那个红裙女人...让那个女人...
胖子突然捂住嘴,指缝间渗出黑血。柳七娘眼疾手快,将一张符纸拍在他额头上。胖子这才停止吐血,但脸色已经灰败的比死人还象死人。
王复生撇了一眼,低声说:“看来鬼画符还是挺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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