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轻描淡写却又如同坐实罪名的“想要拿去便是”,如同精准刺入穴位的银针,虽未彻底引爆许大茂的怒火,却将一股强烈的不甘、憋屈与敢怒不敢言的愤懑,牢牢钉在了许大茂的心头,也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院内那粘稠的“倦怠”氛围中,激荡起一圈带着“生气”的涟漪。
这场由何雨水发起、何雨柱助推的、围绕几块破砖头的短暂冲突,效果立竿见影。
在接下来的半天里,院内那令人心智麻木的沉寂感,确实被冲淡了不少。易中海、刘海中等人那近乎停滞的算计心思重新开始转动,哪怕转动的方向依旧是那些鸡毛蒜皮和自身利益,但这份“转动”本身,就带来了宝贵的“活性”念力。连带着,汇入何雨柱体内的力量,也暂时恢复到了冲突前的那种带着韧性的水平。
何雨柱抓紧这短暂的窗口期,全力引导着这股力量,加固、滋养着那层关乎生死的“混沌滤网”。
他能清晰地“看”到,在得到了这批蕴含着“愤懑”、“不服”、“算计”等强烈情绪特质的念力补充后,“滤网”的自我修复速度明显提升,其灰蒙蒙的结构似乎也更加凝实了一丝,抵抗那无处不在的环境“寂静”侵蚀的能力,也相应增强。
然而,这种依靠主动激发负面情绪来维持“活性”的方式,其副作用也很快显现。
首先感受到异样的,是何雨水。
她在引导、梳理这些因冲突而变得尖锐、混乱的念力时,明显感觉到更加吃力。那些充满了愤怒、嫉妒、幸灾乐祸的念头,如同带着倒刺的荆棘,不仅难以驾驭,甚至偶尔会反过来刺伤她的灵觉,让她心神不宁,本就透支的本源恢复起来更加缓慢。
其次,是院内的人际氛围。
虽然表面上的争吵平息了,但一种更加隐晦、更加紧绷的暗流开始在院落中涌动。许大茂看何雨柱兄妹的眼神,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怨毒;易中海和刘海中之间,因为那几块砖头最终归属未明(何雨柱虽说了“拿去便是”,但谁去拿?拿了算谁的?),也埋下了新的芥蒂;阎埠贵算计得更狠了,甚至开始偷偷记录每家每户的“可疑行为”,以备不时之需;连秦淮茹,在面对何雨水时,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和警惕,仿佛害怕自己被卷入下一场莫名的风波。
整个院子,仿佛一个压力锅,虽然维持着运转,避免了被外部“寂静”彻底冻僵,但其内部的气压却在不断升高,矛盾在暗处滋生、发酵。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泄压阀”会在何时、以何种方式被打开,又会引发何等后果。
何雨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一片冰冷。
他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危险的不归路。用负面情绪作燃料,如同抱薪救火,虽能暂解燃眉之急,但迟早会引火烧身,要么导致“庭灵”从内部崩溃,要么……可能会催生出某些更可怕的东西。
但他没有选择。
宇宙规则的“寂静化”倾斜如同不断上涨的冰潮,缓慢却无可阻挡地侵蚀着一切。他必须维持住院内这点微弱的“活性”,才能保证“滤网”不崩,自己不死,这处“变量”的灯塔不灭。
“必须…找到更好的‘燃料’…或者…加快‘滤网’的质变…”他在心中默念,意识更加专注地沉入对“滤网”的观察与推演中。
时间在这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中,又过去了两日。
何雨柱的身体恢复依旧缓慢,但气息越发平稳。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坐,偶尔会睁开眼,目光扫过院落,如同最冷静的观察者,评估着院内“情绪燃料”的储备情况,以及…那日益加深的环境侵蚀程度。
他注意到,那种无处不在的“倦怠感”正在变得更具“粘性”和“渗透力”。最初,它只是让人提不起精神,声音和色彩失去活力。但现在,它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更深层的东西——记忆与时间感。
易中海有时会对着某处发呆,努力回想自己刚才要做什么,却一片模糊。
刘海中发现自己对“官威”的执着,似乎没有前几天那么强烈了,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阎埠贵的算盘打得越来越慢,有时会算错一些极其简单的账目。
秦淮茹在缝补衣服时,会突然愣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眼神空洞,仿佛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为何要做这些。
连何雨水,在维持“庭灵”运转时,也偶尔会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恍惚,对时间的流逝感知变得模糊,仿佛一瞬即是漫长,漫长又如一瞬。
这种对认知基石的侵蚀,比单纯的消磨意志更加可怕!它正在模糊“存在”的边界,让人在无声无息中,滑向“遗忘”与“虚无”!
必须做点什么!立刻!
就在何雨柱准备再次引导一场冲突,哪怕只是小范围的口角,来强行激活众人情绪,对抗这认知侵蚀时——
他体内那一直处于缓慢修复和微成长状态的“混沌滤网”,毫无征兆地…产生了某种…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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