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宸的身形在夜色中一闪,便彻底消失在了洞口。
山风依旧,吹不起他半分衣角。
丁敏君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许久,才缓缓收回目光,眼神中的痴迷被一抹狠厉与决绝所取代。她整理好衣衫,脸上恢复了往日那副高傲刻薄的神情,朝着峨眉派的营地走去。
……
另一边,赵沐宸将青翼蝠功运至极致。
整个人在夜幕下,几乎化作了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淡淡青影,于崇山峻岭之间急速穿行。风声在他耳边呼啸,却连他的发丝都无法吹动。
昆仑山距朱武连环庄路途遥远,但在天下第一的轻功面前,这点距离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情。
现在,该去收一笔早就该收的账了。
朱武连环庄,武青婴。
赵沐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当朱武连环庄那连绵的建筑群出现在视野中时,夜已经深了。庄内灯火稀疏,一片寂静,显然大部分人都已进入了梦乡。
赵沐宸的身形没有丝毫停顿,如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飘入庄内。
他甚至懒得去打听武青婴的住处,强大的神识一扫而过,便精准地锁定了一处亮着微弱灯光的阁楼。
那里,有他熟悉的气息。
他脚尖在屋檐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一只夜枭,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那座阁楼二楼的阳台上。
还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一阵细微的咀嚼声,伴随着吞咽的声音,从虚掩的窗户缝隙里传了出来。
“咔嚓……咔嚓……咕嘟……”
赵沐宸眉头一挑。
这么晚了,还在吃宵夜?
他心中升起一丝玩味,不再掩饰,直接伸手,“吱呀”一声,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
“这么晚了还吃,不怕长胖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了进去,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房间内,烛火摇曳。
只见武青婴正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圆桌旁,手里还抓着一只油光锃亮的烧鸡,吃得正香。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头也不回地就骂出声来:“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干你屁事!”
骂完,她才觉得不对劲。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了身子。
当她的目光,对上门口那个含笑而立的男人时,她手里的烧鸡,“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油汁溅得到处都是。
烛光下,那个男人身姿挺拔如松,一米九八的身高几乎要触碰到房梁,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而那张脸,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加俊美得不似凡人。剑眉斜飞入鬓,凤目深邃如星辰,鼻梁高挺,薄唇微扬,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整个人就那么随意地站着,却仿佛将整个房间的光芒都吸了过去。
“你……你……”
武青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他!
那个煞星!
那个一招就废了卫壁表哥,逼得自己许下十日之约的恶魔!
他怎么会来?他怎么敢来!这里可是朱武连环庄!
赵沐宸好整以暇地关上房门,插上门闩,然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他的脚步很轻,却像是一柄柄重锤,狠狠地砸在武青婴的心脏上。
“看来,武姑娘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啊。”赵沐宸的目光扫过桌上那只被啃了一半的烧鸡,又看了看她那张因惊恐而失了血色的俏脸,“烧鸡,点心,还有酒。看来是把我跟你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我……我没有!”武青婴下意识地反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软得像面条,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不知道?”赵沐宸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的戏谑渐渐转为冰冷,“十日之约,换卫壁一条狗命。是你亲口说的,忘了?”
“我……”武青婴被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心头发慌,强撑着说道,“那……那只是权宜之计!你……你别忘了,这里是朱武连环庄!我爹在!你敢乱来,我一声喊,你插翅难飞!”
“喊啊。”
赵沐宸的回答简单直接,脸上甚至还带着鼓励的笑容,“你现在就喊,我保证,在你爹赶来之前,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和你的卫壁表哥,一起到地府去作伴。”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杀意。
武青婴彻底不敢动了。
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她看着赵沐宸,眼眶一红,泪水涌了上来,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卫壁表哥已经被你打成了残废,这辈子都离不开拐杖了!你废了他一身武功,还毁了他下半辈子!这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来逼我!”
“不够。”赵沐宸的回答依旧简单,却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别人欠我东西。尤其是,欠我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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