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飞已经筋疲力尽,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四肢酸楚无力,只能软绵绵地瘫躺在地上。嘴唇干裂,喉咙像是在火炉上燃烧一般干燥难忍。他急促地喘息着,大口大口地吸气,以求得一丝丝的舒适。额头的汗珠仍在不停地冒出,显得非常辛苦。
经此一仗,李飞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但他眼神坚定,仍在坚持不懈地与疲劳抗争,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希望能够尽快恢复体力。
赵镖头激动地拍了李飞的胸膛,对着他说:“兄弟,今天你就是救人的菩萨!”说完,立刻为李飞的手脚按摩放松,才发现他鞋子已经全浸湿了。
李飞只能边粗喘气,边笑着回应,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围观的人群开始陆续离开,边走边议论着,“那救人的男子是真英雄,第一次见这样子救人,真是大开眼界!”“那女子真是命大,遇上活菩萨了!”“听说那女子自寻短见,是因为夫家……”这事注定会成为近日坊间的谈资。
壮小伙也解开了身上的粗麻绳,卷起麻绳准备回去。
冰儿父母也来到了她身边,神情担忧地凝视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庞。她母亲情绪激动地往她身上一扑,双手在她脸上抚摸着,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冰儿,冰儿……你快醒醒啊!”见她毫无反应,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眼泪如泉涌般夺眶而出,如雨般洒在她的脸上,嘴里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的父亲也蹲在一旁,神情凝重地看着这一切,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虎云赶紧阻止她继续摇晃,安抚她说:“大娘,她没事,只是暂时昏迷了,不用担心,让她休息一会就会醒过来的!”说着抬手指向躺在不远处的李飞,“是这位年轻人救了你家姑娘。”
她母亲听后心情稍稍平静了些,停止了哭泣,并用手轻轻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她父亲紧紧搀扶着她母亲,步履蹒跚地来到李飞面前,他们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感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谢意。然而,还未曾开口,便一同跪了下来,声音哽咽,激动地说道:“谢谢恩人,多谢恩人舍命相救,我们替冰儿叩谢恩人的大恩大德!”接着重重地将头磕在了地上。
赵镖头急忙跃起,疾步上前,将他们两人搀扶起来。李飞的腿仍然有些发麻,只能用双手撑着地面,勉强坐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大叔大娘,快快请起,不用这样,两位行这大礼可折煞我了!人救回来即是最好!”
赵镖头接着话:“是是是,大叔大娘快起来,李飞兄弟是小辈,实在是承受不起此等大礼。”
虎云一听到李飞的名字,立马转过头看,心中暗自思索:“难道他就是娘跟外公提起的那个李飞?怪不得轻功如此出神入化。刚那情形,若换成是我,即便能飞到接住人,恐怕也得跟着一起掉到河里去。”眼中充满了仰慕之情。
这时,有人拿来了毛毯,轻轻地给她俩披上。刚在劝解冰儿的大婶端来了两碗热水:“给他们喝点温盐水,暖暖身子。”
赵镖头接过一碗递给李飞,李飞端起来几口就喝完了,感激地说:“谢谢大婶!”
冰儿母亲也接过一碗:“谢谢您!”
经过这一小会的休息,冰儿也终于苏醒过来,眼睛微微睁开。虎云轻柔地扶她半坐起来,上半身依偎在自己身上。她母亲将水递到她嘴边,她嘴唇轻轻地抿了抿,眼睛睁开时看见了自己母亲,轻声地喊了声:“娘!”
她母亲听到后,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红了眼眶,颤颤地应着:“诶,冰儿,再喝点水!”
冰儿又喝了小几口,眼睛微微闭上,眼泪从眼角悄悄流了下来。
李飞身体经过调整也逐渐恢复了,已能站起来行走。他和赵镖头来到冰儿身旁,赵镖头关切询问着:“大叔大娘,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
大叔大娘低头看了看冰儿,又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叔犹犹豫豫地说了声:“把冰儿送回郑……”
话还没说完,冰儿突然就激动地哭了起来,拼命地摇头:“不要,我不要……”她父亲也没敢再说下去。
赵镖头见状赶紧打圆场:“大叔大娘,要不还是送冰儿回您家吧!这样也方便照顾,毕竟她现在还需要休息和恢复。”
虎云赶紧安抚她,用手轻抚着她的胸口,声音温柔地说:“好好,不要不要,回你爹娘家,好不好?”
冰儿这才稍微冷静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镖头观察到冰儿已神志清醒,应该可以送回家了,便对众人说道:“李飞兄弟,你们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叫辆马车过来。”
李飞回应着:“好的,赵大哥!”
冰儿想要站起来,虎云和她母亲一人一边,扶着她慢慢站起来,她母亲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生怕她溜走又干傻事。
没过多久,赵镖头便跟着一个马车夫,驾驶着马车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马车缓缓停下,赵镖头跃下马车,面带微笑地说:“大叔大娘,可以上马车回家!马车钱我已经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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