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白享受着这一时的舒坦,不管土方药方,能止住后门就是良方。今日这学堂是待不下去了,还是打道回府好了,再这样拉下去,恐怕小命都得交待在这:“我们回去吧!我还能忍得住。”
说完用纸巾塞住后门,就要站起来,无奈双腿软趴趴,甚至连将屁股抬起都费劲。郑青急忙过去助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驮起,将她左手搂着自己的脖子,自己右手托着她的右肩,一分一秒也不敢耽搁,靠着两人三足终于艰难地走出了东司。
来到大厅前,虎跃龙雪看到便立刻走了出来。虎跃面露关切之色,问道:“郑小姐,郑夫人,两位这是要……”
郑青脸上浮现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笑容:“山长,实在抱歉!今日又得提前告假回家,小白身子不舒服,实在坚持不下,我得陪她回去!”
虎跃不苟言笑:“身子要紧!我派人送郑夫人去看下大夫吧?”
郑青再三道谢:“谢谢山长的好意。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烦您了。我带她去就可以了。”
这已是连续第三日半途而归,郑青的面子早就挂不住,怎么可能再接受这个帮忙。结果早已注定,只是虎跃问还是得问。
郑青低声说道:“那我们就先告辞!”说完看向郑白,眼神示意她说声告别。
可郑白这后门堵上了,前门也跟着合上了,就是死活不张开。要不是这会身子虚弱,这无处安放的满肚子火气,都能将眼睛干冒烟了。这刚想杀过来大干一场,就被大干一场,狼狈而归,这口怨气如何能咽得下。
这郑白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郑青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向虎跃龙雪点头后抬步就走。
虎跃点头回应:“两位慢点走啊!”
虎云,李飞和冰儿站在大厅里看着,并未露脸。等到她姐妹俩并肩同行出了大门,冰儿转头看向李飞,捂嘴一笑:“李公子,你刚给郑白下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自己都走不动道了。这看着就有点想笑。”
虎云两个眉头往中间一缩,斜眼看向李飞:“这难道又是你主动出击的杰作?”
李飞轻轻抿了抿嘴唇,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容:“我只是看她欺负冰儿那个样儿近乎疯狂,一定是便秘上火了,便‘好心’帮她泄泻火。”
虎云一听立刻转向冰儿,一把抓住她的手:“郑白又欺负你了?”
冰儿收起了笑容,微微点了点头,将刚才发生课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虎云。
虎云越听越气,但想着李飞已经替冰儿出了头,也就恢复了平静,手还是紧紧地拉着冰儿,再次转向李飞:“快说说,你第二碗水是给她下了什么好佐料?”
李飞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打开里面装的是白色粉末:“就是这个——番泻叶粉末,原本绿色的叶子,经过我爹的独门秘方研配后,就变成这无色无味的粉末,具有泻下作用。我随身携带,以作防身之用。”
虎云和冰儿充满好奇地看着这神奇的粉末。虎云疑惑不解:“这能防身?别人下迷药,你下泻药?还真是前所未闻。”
李飞挑了挑眉:“不信?那来点试试,测下它多久起效。”说着将小瓶子递到虎云面前。
虎云连忙后退了两步,摆手表示拒绝,这身子还是比较诚实的:“不用不用,这不已经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了,相信你了。嘻嘻……”嘴巴撅得像个月牙,翘起的嘴唇,流露出一份顽皮的天真,“这招虽不是那么厚道,但是很解气。哈哈哈……”
冰儿扯了扯虎云的手:“不!这招正是为这种人而生的,没有一点不厚道。”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严肃。
李飞淡然一笑:“对!我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第一碗水已经忍了,不想生事。可她竟然还继续纠缠着要第二碗。”
虎云鄙夷地说:“这种人就是这样,你给她脸,她还以为你是怕她,更是得寸进尺,要骑到头上拉屎拉尿。真是给脸不要脸。”
李飞紧握着拳头:“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在冰儿倒好第二碗水走回来之时,趁机将药下到碗里去,让她尝尝这秘制番泻叶的厉害,压一压她那嚣张的气焰。”此时似乎响起了音乐: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冰儿淡定如初:“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清了他们家的嘴脸,无一不是毒蛇化身。我们要是心慈手软,她们必将狠狠地反咬一口。”
李飞眉头紧紧拧成一股绳,眼神中充满着忧虑和不安,流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连续三日让她们空手而归,必定怀恨在心,以她们那种你伤我分毫,我必百倍奉还的恶劣习性,接下来的反扑只会愈演愈烈,绝不会迟到。”
虎云怒目圆睁:“真是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怨不报是小人。”
李飞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抬头看向虎云:“仅凭你我二人的力量,恐怕难以招架,里里外外需要多一些帮手,才能守住学堂正常上课的底线,而不至于应接不暇,”虎云闻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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